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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严重,好几日了,血泡只烂不好,也做不得活,院子里的活都没人干了,我和嬷嬷实在是做不过来了,才是斗胆找周娘子领了冰块给穗儿敷伤口,父亲,如嬷嬷绝对没有多领,领多少,只管在咱们夏日里的份例里扣便是。”谢怀宁眼睛睁的大大的,闪着光。
张英微微蹙眉:“一个小丫鬟,也配用冰块敷伤口?况且,怎地你院子里就没别人干活了?”
谢怀宁缩缩脖子,继续道:“主母宽厚,原本分给怀宁两个丫鬟,可阿苗和燕儿,后来被邱姨娘要走了,现下,在邱姨娘的院子里伺候着。”
谢威听了,有些蹙眉,张英清了清喉咙,又道:“那也不应该用冰块敷伤口,谁知道,这冰块是个这丫鬟用了,还是用给了别处。”
谢怀宁听了,愈发低顺地道:“主母明鉴,怀宁也不想如此奢华,只是穗儿的手是被烧红的铁块伤的,没那么容易好,平常的膏药擦了只能止痛,可该烂的还是烂了,也怪穗儿自己不小心,那日她路过温所,看着烧火房里的嬷嬷忙不过来,喊了她帮忙她也就过去帮忙拾火炭,哪里注意到,嬷嬷让她用的火钳子是被烫红了的,这才是受了伤。”
张英有些着急了,明明是自要来追问杨姨娘多领用冰块的事儿,怎地成了谢怀宁的诉苦的事儿了,她想要插嘴,谢怀宁却是带着哭腔有些激动地道:“之后我们也想找烧火房的嬷嬷理论,可是父亲,温所里的有些个嬷嬷欺负人,说爹爹都几年没来院子里了,纵然我们院子里头的丫鬟受伤了,爹爹也看不见,还说我们总是多领东西,姨娘特地将这三年来领用的明细都整理出来了,就在如嬷嬷身上呢,父亲,怀宁身份低微,姨娘素来仁慈,也不能被人这样诋毁,还请爹爹好好查查咱们院子里领用的簿子,这些都是有管事盖章的戳儿的,断不会作假呀爹爹。”
张英像是突然被摁住了咽喉,她手中的账本还没拿出来,谢怀宁却是先拿出来了领用的簿子,就像是打马吊的时候,原本摁了一张王牌等着要出呢,却被人家先胡了清一色。
她之前本以为谢怀宁的那些话,都是杨氏教的她,可如今两人一同跪在堂下,这说的话,高下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