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中的瓷瓶之上，顾昭久久没有回答。
攸宁是在见了徐文妍之后出事，而徐文妍一年前曾去过南疆……
面色逐渐阴沉，顾昭心中已经确定徐文妍谋害攸宁。
“噗！”
昏迷的攸宁再度口吐鲜血，身体不断抽搐。
御医忙上前诊脉，随即跪地道：“王爷节哀顺变，侧妃……怕就在今日了。”
“王爷！”跌坐在地上的南夫人再度望向顾昭，无声的恳求着他救攸宁的性命。
“本王自会安排。”夺过南夫人手中的瓷瓶，顾昭大步而去。
“妾身谢过王爷。”南夫人忙跪着叩首道谢，很好的掩饰的了眼里的狠厉之色。
长公主，不要怪妾身心狠，是你不该占了宁儿的身份，早些去见先帝尽孝吧！
……
残破的别院里，徐文妍服了冷月送来的药，勉强熬过几日。
不过后背的伤太严重，饶是冷月送来宫中秘药，伤口也不可能那么早愈合，何况徐文妍的本就生中剧毒，时日无多……
“嘭！”一声巨响。
房门被踹开，徐文妍心中莫名一紧。
熟悉的身影撞入眼帘，徐文妍眸色微暗：“王爷。”
“徐文妍，你已经得了顾王妃之位，为何还要致宁儿于死地？”顾昭大步来到床前，扯着徐文妍的手将她拽起。
徐文妍紧咬牙关，后背再度湿润，定然是伤口又裂开了。
“本公主不懂王爷在说什么，我如何有机会去害攸宁？”徐文妍不愿在顾昭面前失了傲骨，强撑着坐直了身子。
“服下。”顾昭将瓷瓶递到徐文妍面前，冷声道：“你欠宁儿太多，该是偿还的时候了。”
徐文妍的视线落在瓷瓶上，“这是什么？”
“长公主去过南疆，难道不认得此物？”顾昭打开瓷瓶，一手钳住徐文妍的下颚，嘲讽道：“服下它，本王向你保证，绝不动嘉孝帝。”
徐文妍看着瓷瓶里的活物，瞳孔微缩。
她只一眼便认出是子母蛊。
并非是徐文妍会蛊术，而是她体内，因为面前的男人，已经有了一条母蛊。
徐文妍望着顾昭，忽而笑问：“顾昭，你可知子母蛊的作用？”
闻言，顾昭心中仅存的一分愧疚也消失不见。
“果然是你！”
他不再手软，抓着徐文妍的下颚，强行将母蛊喂进了她的口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