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净了,他把那宽大的衣服套在身上时,身边是老男人不停的催促,或者他不想留下他这棵摇钱树吧。
可是夜倾雪此刻倒是很想让警察把他抓住,身体里有一条虫又在慢慢的游走了,才一起身眼前就是一片片晃动,“拿来。”柔媚的声音中却是更多坚持,他要那白沫,否则只怕不用十分钟他就形同一个废人了,那样的他又如何会有力气逃跑。
老男人看了看他,“吸完了就要跟我走,否则以后就永远也没人供应你白粉了。”
夜倾雪仰天一笑道:“好,我也想出离这个大厅。”那外面就有龚吧,一定有的,他不能让龚看到他此时狼狈的样子。
他接过老男人递给他的一个小小的纸包,小心翼翼的打开,生怕一个不小心那白色粉沫就被自己抖落在地上,那是他的依赖,他不知道离开了这东西他要如何生存。
眼前又是有些晃动,再不服他只怕自己就会受不了了。
可是即便再是难受,他依然优雅的掏出一张锡铂纸,不急不慢的将那白色的粉沫倾倒在锡铂纸上,正欲按燃打火机时,老男人已经迫不及待了,“阿雪,快一点啊,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哦,我知道了。”说话的瞬间打火机已经燃起,夜倾雪小心翼翼的在锡铂纸下加热着,让那白色粉沫开始产生烟雾,而同时他含着一根吸管,在那纸上来回的移动,一面加热一面将烟雾吸入了鼻腔内。
贪婪着他吸着那让他可以忘却烦恼忘却痛苦的烟雾,当那轻烟钻进他的体内,只片刻间全身早先紧崩的肌肉立刻就松驰了下来,脑海中一片宁静,仿佛徜徉在一处山青水秀的山野之中,那美妙而强烈的快感让着他的神经如坠梦幻里一样。
夜倾雪一面在充分享受那烟雾的感觉,一面却在心里不停的咒骂着自己的无用,他是瘾君子。
冠上了瘾君子这一个头衔,他只怕这一辈子他也再无出头之日了。
可是今天似乎一切又有了转机一样,警察来了。
“阿雪,好了吗?快走吧。”手臂上是老男人使劲抓着他的力道。
他缓缓从那依稀还仅存的一些淡淡烟雾中抬首看向了他的主人,“还有吗?”他的嘴角绽开了一朵如罂粟般美丽的笑靥,他在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