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拳，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朦胧中，她看见一个修长的身影走了过来。
傅斯年把手中的东西扔进垃圾桶，看着顾清清起身步履蹒跚地离开。
倔强却又孤寂的背影让他心底掠过丝难言的沉闷。
在第二批医疗队到达前，主任将顾清清叫到办公室。
“顾医生，你确定不回桐城？”他一脸严肃问道。
顾清清点点头：“确定。”
主任肯定她的勇气，但还是忧心忡忡地提醒：“你要想清楚，云阳县作为重疫区，你继续留在这里是会加大感染的风险。”
“主任，我想的很清楚。”顾清清一字一句，“既然穿上了这身衣服，就得承担这份责任，这里有我的病人，我不能抛下他们。”
看着她坚定的眼神，主任沉叹口气低喃：“你跟你爸真是一模一样。”
得到主任同意后，顾清清的名字从撤离名单中被化掉。
离开办公室，顾清清走到没人的地方，打开手机按下录音键。
“文浩，也许你听到这段录音时，我已不在人世，往后的路你要自己一个人走了。你已经长大，到什么时候都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你要记得爸曾对我们说过的话，一个人不能丢了自己的本心……”
说到这儿，她的声音开始颤抖：“哪怕顾家只有你一个人，你也要坚强要撑起来，以后路再黑也不要怕，因为终点就是家。”
寥寥几句话，顾清清哽咽了数次才完整地说完。
她将手机收好，思索了很久后转身朝傅斯年所在的防护区走去。
刚消过毒的走廊弥漫着刺鼻的味道，顾清清望着正在跟宋明美说话的傅斯年：“傅医生，我们能谈谈吗？”
傅斯年微凝的目光中掠过丝复杂。
宋明美警惕地蹙起眉，下意识地拉住他的手。
顾清清只当没看见，转身朝医院后门走去。
看着那消瘦许多的背影，傅斯年心尖升起抹烦躁。
他抽出手，随着那道身影走了过去。
掌心的空荡让宋明美一愣，眼中霎时聚起不甘和愤恨。
天色阴沉，站在门口的两人已经无言了三分钟。
傅斯年淡声问：“你想说什么？”
顾清清望着他，即便穿着防护服，依旧遮不住他与生俱来般的矜贵。
想好的话突然变成了一句：“你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