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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后打算之时,祁慕轩身旁的小厮忽然到来。
“王妃,王爷找您。”
阮嫣然看着眉梢眼角都透露着轻慢的小厮,眉间微蹙。
从前她还觉得自己好歹是秦王妃,如今看来,连府里的奴才都比自己明白她在祁慕轩心中的地位。
镜春院。
伺候阮采薇的丫鬟正跪在祁慕轩脚边哭诉:“屋里没碳,奴婢去求人也求不到,这才让采薇小姐感了风寒……”
阮采薇更是咳嗽了两声:“阿轩,你莫怪堂姐,是我自己身子不争气……”
阮嫣然厌恶的望着榻上脸色苍白的阮采薇,一言不发。
从以前开始一直都是这样,阮采薇这套把戏一直都没变过。
“你该称我王妃。”阮嫣然冷冷打断她。
祁慕轩一听,呵斥道:“你既知自己身份,府内之事也该处理妥当。”
闻言,阮嫣然心更冷。
前世就是这样,无论阮采薇出了何事,他总是会先将罪责怪到她身上。
阮嫣然掩去眼中情绪:“既如此,不如我来给你把脉诊治一番。”
说着,她挽袖伸手,走向阮采薇。
阮采薇面色一僵,下意识地闪躲。
随即委屈的抬头,泪光莹莹只说两字:“阿轩……”
祁慕轩立刻挡住阮嫣然,似乎怕她靠近就会害了阮采薇。
思量几秒,他将腰间令牌摘下递给阮采薇。
冰冷的目光却刺向阮嫣然:“此令便如我,府内一切事物都可调用。”
阮嫣然望着那令牌愣住了。
她去西域为他求医,他都不肯把令牌借给她,如今阮采薇不过含泪一声“阿轩”,他就轻易地给出。
前世,她曾痛不欲生。
如今却觉荒唐可笑。
看吧,阮嫣然,这便是你曾放在心尖上的男子。
为了阮采薇,他可以把你弃之如敝履。
阮嫣然冷嗤一声,面无表情地转身就走了出去。
许是她走的太过干脆,反而让祁慕轩无法忽视。
他紧蹙着眉,跟了上去。
阮采薇见祁慕轩竟跟着出去了,柔弱的表情瞬时一暗。
院门外,阮嫣然停下脚步:“王爷还有罪要问?”
祁慕轩被她似有若无的锋芒刺地愣了瞬。
三年来,阮嫣然从未忤逆过他,可这几日她像是换了个人,接二连三言语带刺。
祁慕轩眼神骤冷:“看来你是不想做这个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