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你身子不好，该休养几日。”
沈珠曦却只是说：“我想出宫。”
李鹜眉心微皱：“沈府之事已成定局，你去了也无济于事。”
听着他的话，沈珠曦掩在袖中的手微微攒紧：“殿下想多了，珠曦身为沈府儿女，如今只是想去坟前祭拜，难道殿下连这也不准吗？”
李鹜没见过她这般尖锐模样，但思及沈府之事，还是缓了语气：“我陪你一起。”
“不必。”
沈珠曦果断决绝，迎着李鹜不悦的目光，哑声说：“我只想自己前去。”
李鹜看着她微红的眼眶，终究还是点头应允。
……
沈府祖坟。
沈珠曦看着眼前突然多出的十几座新碑，浑身发软。
她寻到谢父谢母的墓前跪下，眼眶霎时红了。
“爹，娘……”
沈珠曦喉中像哽着块石，说不出话。
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她缓了会儿才继续开口：“是珠曦不孝，没能护住爹爹娘亲，也没能护住沈府……”
她说着，脑海里满满都是李鹜那冷漠的面容与话语。
沈珠曦不禁想，若非自己爱慕李鹜，爹娘又怎会与皇家有交，偌大沈府又怎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想到这儿，她只觉得心痛如刀绞。
这时，身旁响起一道脚步声。
紧接着，一人在她身旁跪下。
沈珠曦转头看去，却瞧见本该在千里之外的宋莫昀！
四目相对，宋莫昀眼中满是心疼。
他听闻李鹜对沈府做的事，匆匆赶回，却不想还是晚了。
“珠曦……”
宋莫昀想让沈珠曦节哀，可这话刚冒出个头就再出不了口。
而沈珠曦看着他，却是想起了他们和李鹜初见时的场景。
而如今，人还是那三个人，可世事却已变化万千。
沈珠曦缓缓收回目光，定定着看着眼前的坟塚。
“莫昀，你说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宋莫昀一时无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寂静如死寂般蔓延开来。
许久许久，宋莫昀才开口：“你可后悔？”
沈珠曦身子僵硬了瞬。
她不知道宋莫昀问的是什么，是相识，还是她爱上李鹜，亦或是其他。
可不管是什么，她都没有答案。
“我不知道。”
沈珠曦轻喃着，也被风吹走了好远。
而不远处，李鹜听着他们二人的对话，眸色微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