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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了。”
在朱贪何的内心深处,那一阵阵哀鸣与嚎叫声中,出现了一丝纯白的光。朱贪何小心翼翼捧着这团光。这是黑暗中唯一的光明。那么孱弱,那么温暖。他忍受着嘈杂的声响,在微光的照耀下,心绪稍有好转。
他默默的守护者这团光,旋即想到了自己,在纷纷扰扰的世界,在十几年的光阴中,在或明或暗的天空下,他也有一段守护,也像黑暗中的微光般脆弱又闪亮,也是默默忍受着四面八方的厄难,也是全部世界中的唯一希望。
朱贪何不由自主的笑了,他从未如此认真的思索,从来没有如此清晰的抚摸着自己的人生轨迹,也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审视自己。他所希冀的,不是某人的臂,而是自己的臂。他所希冀的,不是某人的体温,而是自己的体温。他所守护的,也不是别人的生命,而是自己的生命。
晨光在淡淡的云中穿梭,泛着偏偏泼墨般写意的云在幽蓝的天上闲庭信步,饱受热风激荡的草地上,一个懒洋洋的少年正摇头晃脑的自娱自乐。忽然一声紧张又愤慨的声音将他敲醒,像嘹亮的鸡鸣。
“钟原川,这是怎么回事,放我下来。”
少年猛的抬头,露出硬板板的脸,正是钟原川。他大惊失色的问道:“哦,你醒了?不对,先回答我,你是谁。”
俄而,那个声音满是愤怒的说:“你大爷,快放我下来。”
钟原川喜笑颜开,忙不迭的点头,忽而歪着脖子,颐指气使的说:“你大爷,就不放。朱贪何,我可救了你一命,有你这么报答恩人的吗。”
一场莫名其妙的闹剧,朱贪何吐了大半死气,脑中终于活泛起来,漆黑的瞳仁也能看清世界。但是内心深处总有一种饥饿的感觉,那种感觉渴望着什么,但朱贪何身上没有那种所渴望的事物。
“贪何,你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什么叫声,什么微光,到底是些什么。”钟原川真的以一种匪夷所思的表情喋喋不休的追问,“你是不是哪个家族流落到这里的天才,当初我为了窥视内心,可真是耗费了上千年的修为,是不是有什么窍门,看在兄弟的情分上,教教我吧。”
朱贪何明知道钟原川在耍他,只顾昂首阔步赶路。孤零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