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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急声令色,反而语调平和,她一向不喜欢太过吵闹大声的说话,这有损她千金小姐的仪态。
“长姐,那嫁衣终归是阅王妃的嫁衣,便是我福薄穿不上了,总是会有另一个人可以凤冠霞帔的,长姐你说呢?”傅问渔喊住刚要转身的傅怜南,声音不大,语调微转几个弯,透着些虚虚实实的遗憾和几乎微不可察的诱引。
傅怜南转过身来,看向傅问渔的眼光有些不一样了,这若不是无心之举,傅问渔这小贱人或许比她想象中的要难缠许多。她许久才说道:“五妹说得有道理,四妹,那嫁衣你还是尽早补好吧,别耽误了大事。”
不理会傅品泉的叫喊不休,委屈不满,傅怜南身姿款款,摇曳在风雪里离去。
送了两人离开,花璇关上房门,又拔了拔火盆中的银盆,看着傅问渔不说话。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傅问渔起身找了个小瓶子,揭开瓶塞,掏出些浅灰色的粉末抹在花璇脸上被傅品泉挠破的伤口上,低声似自语一般:“还不够啊,要再做一些事情才行呢。”
没了傅怜南他们在,傅问渔的神色便似换了一个人,从眉角发梢,到朱唇皓齿,都透着清寒的杀意。花璇听了她的低语更是不解,自己奉命来监视傅问渔,如果连她要做什么都不知道,如何向少主回报?
像是看穿了花璇的想法,傅问渔拉着她坐下,将药粉细细抹匀:“你说,傅怜南现在最心烦的事情是什么?”
花璇细想片刻,随即反应过来:“你想怎么做?”
“你且看着。”
花璇又问道:“你这药粉从何得来?”
“自己配的。”
“你会医术?”
“不会。”
哪里会什么医术,不过是小时候被人欺负得多了,便知道了自保,被人羞辱得多了,便知道了不听任何流言蜚语,被人伤得多了,便会了配这些最简单的草药。
小时候大人总说自己善良,从来不会记仇,也不会妄想永远得不到的东西,所以连那些回回致命的恶毒手段,傅问渔也是一笑置之的,反正还活着,何必要计较?大人们总是这样教导她的,他们说:我们的阿渔丫头,最是善良不过的。
直到这善良化作尖刀要了她的命,她便知道了,善良,并不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