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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几匹骏马拉着兽笼往城东方向走去。
城东方向有着圣京城最繁华的福星酒楼,达官贵人众多。
昭华瑟瑟地攀着粗硬的玄铁栏杆,朝外张望着一切。
他们一会就会像物品般被达官贵人们挑挑拣拣,讨价还价。
好点的为奴为妾,没人挑的则投进勾栏瓦肆中为妓,死活也没人在意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左脸,有些自嘲的想,横竖都是一死,也许死在宫变那日还有些尊严。
笼中每个人的表情不一,有的心如死灰,有的茫然不知所措,更多的是带着希冀……
几天的牢狱遭遇让昭华的左脸愈加溃烂,加上几日的牢狱折磨,睡不好,吃的也是馊饭残羹。
这时,正前方左边岔路口走来了两个人。
前面那人叫裴俊齐,乃新朝的步军校尉。走在后头的那人,霎时吸引了全场人的目光。
男子长相俊美,一双极寒极冷的双眸带着凤尾的弧度,斜飞入鬓,身姿修长挺拔。
裴俊齐向身后的男子打趣道:“听闻凌兄要么征战沙场,要么居斗室焚香煮茶,什么大风把您也吹来了?”
后面的男子并不作答,只将目光扫向了兽笼处。
裴俊齐摸了摸鼻子,暗想这西赢国世子为人倨傲,不过他也有骄傲的本钱。
传闻西赢国世子凌砚舟天资过人,精通军事,战场上无往不利,无一败绩。
唯一的败绩大概就是五年前曾在金和殿上向郡主求婚。哪知当庭被打脸,姣姣如玉的公主掷了他的求婚玉佩,嗤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西赢世子狼狈逃回了西赢国都乌拉城。
这次前朝被推翻,那老皇帝多次向西赢求助,但西赢未出动一兵一卒,而是做壁上观,想必是心中依旧仇恨。
五年来,凌砚舟再未踏入过圣京城。没想到今天他来到了圣京城,来到了当朝天子郭盛的脚下。
裴俊齐说道:“这些女奴皆为前朝的宫女和贵女们,那些公主妃子,都被郭家挑完了,不过这批货色也不错。”
凌砚舟点点头。
裴俊齐不由的想起了那名动天下的郡主,感叹道:“听闻那郡主已葬身火海了,真是美人薄命啊。”
凌砚舟皱了皱眉头。
若裴俊齐知道真正的郡主正缩在兽笼中等着被卖,想必要叹一声世事变幻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