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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荡在空荡荡的房内。
黑色琴架上没有曲谱,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病情通知单。
诊断结果一栏赫然写着两个大字——骨癌。
琴声越发急促,却在最高昂的那一段戛然中断。
沈清站起身,白色丝质的睡袍挂在她的身上,显得格外空荡。
她静静的站了片刻,便将病情通知单拿在手中。
她就着月光,将它一页一页,撕得粉碎。
沈清的神色清冷得仿佛这不是一场重病,而是一张无关紧要的废纸。
看着垃圾桶里的碎纸片,沈清的眼中闪过悲凉,却稍纵即逝。
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的男人,她的眼中升起暖意,然后拨通了那个名为“老公”的号码。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通。
沈清温柔的开口:“傅峥,明天是你的生日……”
可话筒里却传来了男人粗重的呼吸。
沈清的心蓦地一痛,骤然失声。
直到傅峥不耐出声:“所以呢?”
沈清掩下心中苦涩,声音发颤。
“明天一起回老宅吃顿饭吧,妈说你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
“知道了,还有事吗?”
隔着屏幕她仿佛都能看到男人眉头紧蹙的样子,沈清佯装的平静再也维持不住。
她呐呐地:“没事了,你忙吧。”
一阵忙音立刻传来,沈清自嘲一笑。
沈清早就知道傅峥的那点事,可她不敢问,更不敢戳破。
她以为只要时间长了他就会回来,可如今看来,七年的婚姻在他眼里早已成了令人生厌的枷锁。
房间里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气,没有那个男人在的夜晚,这里的每一个日夜都变得格外漫长幽冷。
沈清从抽屉里拿出那个早已被抚摸得光滑的木偶。
看着小人那肖似傅峥的五官,她又想起了当年他一刀一刀雕刻小人的模样。
他曾经爱过她。
很爱,很爱。
将小人放在心口,她好像又回到了那个男人爱她的时候。
就着这个姿势,她在窗前坐到了凌晨。
直到房门被人打开。
男人被静坐的女人吓得倒吸一口凉气,语气也变得更冷几分。
“怎么起得这么早?”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曾经明媚的沈清,变成了一个枯燥乏味的怨妇。
她从来不抱怨,不生气,温柔体贴,可他却觉得好像被人勒住了脖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