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们送的加起来恐怕都及不上，会不会太贵重了？”
沈鸾坐在灯下看书，闻言不当回事，“贵妃娘娘那儿的东西，都是皇上赏赐的，自然不会差了，都收好了就行。”
“是。”紫烟脆声应了。
月芝在旁听着，不禁出声：“姑娘，要不要挑一些送去四姑娘哪里？四姑娘她也怪可怜的——几个姑娘都进宫得了赏，只她还被关着抄书……”
“怎么？”沈鸾翻了一页书，似笑非笑，“你这是为四妹妹不平，觉得祖母的惩罚不公？”
“没，没有。”月芝吓了一跳，连忙告罪，“奴婢失言。”
沈鸾随口一问：“看你这热心劲儿，怪不得四妹妹总是称赞你，不如送你去伺候四妹妹？”
“姑娘，月芝对姑娘一片忠心，除了姑娘这儿，月芝哪儿都不去。”
月芝急忙跪下表忠心。
沈鸾坐着，垂眸盯着跪下表忠心的月芝，无声地轻笑一声。
上辈子的她确实是蠢，既看不出沈玥这妹妹的算计，也没发现月芝这个内贼。
二房的夫人刘氏性子泼辣，沈玥这个庶女在刘氏的手里讨生活不容易。
但沈玥聪明，知道利用相似的身世博取沈鸾的同情，又挑唆沈鸾与金氏不和，让沈鸾只能和她一个人好。
加上月芝说好话、敲边鼓，沈鸾待沈玥当真是掏心掏肺。
金氏送到她这儿来的好东西，沈鸾都会记得给沈玥留一份。
因此在沈家四个姑娘里，沈玥在外应酬从不会被人笑话，她身上贵重的物件太多了，都是沈鸾送她的。
然后呢？她就伙同曹瑾毁了自己的脸！
沈鸾挑眉，唇角勾起一抹笑。
这一世，她这条命，是厉鬼化成的，她可没想过就这么好好地避开灾难过一生。
前世她遭受的种种，必要让害死了她的人也挨个儿尝一遍，这才叫公平。
沈鸾眸底冰冷，笑容也是冷如寒雪。
她笑着扶起月芝：“好了，我不过是玩笑而已，起来吧。”
当初曹瑾和沈玥当初怎么会那么容易得手？
还不是因为她身边“忠心无二”的大丫头，她这么忠心，自己得给她一个好好表现的机会才是。
月芝看着沈鸾面上的笑，竟觉心头一凉，更加后悔自己替沈玥说话了。
姑娘，似乎真的有些不一样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