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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而不愿意接近,她都忍下了,依然认认真真履行妻妾职责。
直到她看见前王妃回宫,他寒冬腊月之际,亲自前往宝塔寺相迎,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似得。
那时她才明白,无论她如何努力讨喜,也换不回一个不喜欢她的人的真心。
既如此,她为何还要做这些费力不讨好的活?
比起讨好玄德帝,还是他即将要交代的事情让她更为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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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政殿内,炉火通红,火子噼里啪啦地响。
玄德帝端坐在狐皮软毛覆盖的红木椅上,灯笼皮子透出一道浅光,案上摆放着木质鸟架,火光拓落于他眉眼之间,他垂下眼去,指腹轻轻摆弄着那一只牡丹花鸟。
掌印太监魏无双端着托盘上前,将一杯参汤放下,“陛下,小阁老来了。”
玄德帝手指按了按鸟头,淡道:“请他进来。”
“是。”
片刻过后,一位穿着红色金丝兽纹官袍的男人正步上前,他头戴乌纱帽,模样也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长得芝兰玉树,气质斐然。
他双手行礼,“陛下万安。”
玄德帝收回了手指,瞳珠凝视着远处的章远修,“小阁老请坐。”
“是……”章远修坐下之后,眼睛一同望向了玄德帝,语气恭敬地道:“陛下,臣今日所谓何来,想必你心中已经察觉一二了。”
玄德帝平静道:“你是说逆王双生子之事?”
章远修略点颔首,“陛下既已知臣的来意,那么臣便就直说了,漠北之乱不光是那些蛮族滋事,臣怀疑是逆王残部在从中作梗。若逆王之子楚稹活在人世一日,逆王残部蠢蠢欲动的日子便就多一日。”
烛火摇曳,玄德帝修长手指轻轻理了理牡丹花鸟的绒羽,不紧不慢地道,“那依小阁老之意,是要将两位双生子处死?”
不知为何,这帝王年轻,登基时日不长。章远修辅又佐过先帝,自认为心性成熟沉稳,但却总是会莫名的背脊发凉。
章远修垂下头去,“如此自然是为上上之选,永绝后患,便可让逆王残部彻底死心。没有逆党,那么漠北的那些蛮族便可好处理许多。”
说完这话,章远修有些紧张地出了一手心的冷汗。
倏然,头顶传来一阵轻笑,情绪难辨:
“这倒是个两全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