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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使劲拍打结实。
不管这方法科不科学,气势起码赢一筹。
单词们就像顽皮的精灵,一旦尘埃落定便会破茧成蝶,忽闪着翅膀从眼睛,耳朵,鼻子里往外冒。李叶茴需要一只只地将它们捉回来,一个个拆解成最原始的字母组合,然后再一串串地安放于脑海,等待下一次捕捉……
功夫不负有心人,李叶茴的成绩开始名列前茅。
果真,只要攻破英文难关,能读懂题,其他课程便迎刃而解。
学业渐渐上轨的李叶茴开始对老师挑三拣四:相比中国老师,新加坡老师的教学方式幼稚、低效。他们运用大量游戏和互动,试图帮助学生加深理解,可事实却是时间不知不觉地在大家的嘻嘻哈哈中流逝,而众人一事无成。
李叶茴一旦感觉不到学习压力,就会被淘汰率留下的心理阴影苦苦折磨。她需要紧迫感,就必须脱离现有课堂。李叶茴放弃了那个总对自己照顾有加的老师留个好印象,一个人默默地坐到最后一排,开始闷头自学。
她要对自己负责。
冷眼旁观着同学们在打打闹闹的“趣味课堂”里懒散地度过每一天、还美滋滋地以为收获颇多时,李叶茴竟产生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快乐。
人生中第一次独自生活的李叶茴无比愉悦地经营起自己的人生。只要可以,她再也不想有人帮她收拾箱子、端茶倒水、指点迷津。她不迷茫,她比任何人都知道她想要什么,也明白她需要付出什么。得之不易的人生大权,她再也不想放手了。
李叶茴有个19岁、来自河北的同桌。他叫魏飞腾。他本在三线城市上着三本大学,过着令人心满意足的安逸生活,不过后来还是成了家人望子成龙的牺牲品。
他曾是他们村第一个大学生,现在成了村里第一个留学生,所以他本可以不那么在乎成败,因为在乡亲眼中,他已经被镀金了。
魏飞腾家原本经营村里的公共厕所,后来他听说房子投资好,就催家里人再多买两块地。结果他爸爸买下了两个厕所,令人啼笑皆非。隔年,村庄一半的地盘被拆除,几块厕所也沾了光,零零散散加起来也是两三套小洋楼的面积。魏父得到这一大笔拆迁款后,就逼着儿子辍学去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