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刚从睡梦中醒过来的样子。
和衣而眠是暗者的习惯，为了是便于随时应付突发状况，秦暮歌对此倒是没什么想法。
秦暮歌道：“随我一起去看看。”
墨郁道：“是。”
秦暮歌走出寝殿，看着跪在外面的小厮：“凤之渊病得很重？”
小厮见她出来，连忙磕头：“公主殿下，小人真的不是故意来打扰，可……可公子他……”
“本宫去看看。”秦暮歌语气淡淡，“带路。”
“是，是！”小厮惊喜自己捡回了一条命，还求得公主殿下心软，连忙起身往回走。
有两个侍女提着灯在前面引路，秦暮歌脚步从容沉稳走在回廊上。
凤之渊因为此前得宠的原因，自打进了公主府就入住了西上阁最好的梧桐苑，身为驸马却跟公主分院而居，秦暮歌样样依着他。
院子里有他自己带来的随身护卫八个，小厮一个，书童一个。
秦暮歌甫一踏进院子，所有人就齐齐跪下恭迎，人人都知这公主暴戾无情的脾气，没人敢以性命为代价来挑战她的威严。
跨进门槛，一股子药味扑鼻而来。
秦暮歌走进内室，趴在床上的凤之渊已经醒了过来，脸色惨白无色，看着站在床前的秦暮歌，眼神沉了沉，良久无语。
“这是什么眼神？”秦暮歌眉梢轻挑，“恨我？”
凤之渊眼底带着深沉的探究之色，闻此言，冷漠说道：“不敢。”
“敢也无妨。”秦暮歌语气淡淡，“既然你如此不屑本宫，本宫决定不再勉强于你，这几日好好养伤，等伤势好转了就回你的相府去吧，本宫会给你休书一份，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凤之渊脸色一变：“休书？”
“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秦暮歌嘲弄，“本宫成全你，你应该跪谢本宫恩典。”
凤之渊眼神彻底变了，双手死死攥着床褥：“秦暮——”
“如果你不想伤上加伤，最好学会闭嘴。”
凤之渊一噎，惨白的脸色越看僵硬难看。
秦暮歌并不欲多留，转身走出内室，吩咐小厮：“好好照顾你家公子。”
丢下这句话，她举步离开。
小厮呆呆地看着她：“公主不多留一会儿？”
秦暮歌没兴趣多留一会儿。
凤之渊染了风寒不假，厌恶秦暮歌也是真，但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