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着嘴唇，艰难上前一步，声音依旧是江南女子那般温温柔柔的，听起来很是自然，也很让人舒服：
“你，要出国吗？”
男人并没有仔细体会她言语下的那抹沉痛，便只是随意回应：
“小茜的病在这里治不了，我得带她去国外，医生都已经联系好了。”
小茜。
尹茜。
温颜在心底咀嚼了一下这个亲昵的称呼，却咀嚼的心口针扎似的疼，垂在一旁的手不自觉的颤抖了几下。
如果说她温颜是追随在莫少言身后的影子，那尹茜就是男人的光。
尹茜从小身子就不好，小时候有亲人护着她。
长大后有莫少言护着她，护得跟眼珠子似的。
即便她跟在莫少言身边十年，亲亲密密的十年，也抵不过尹茜的一声咳嗽。
温颜眼睁睁看着男人将护照从最下方的抽屉里拿出来，心脏突然开始疯狂跳动。
在男人即将擦肩而过时，她瞬间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莫少言有些诧异的侧眸看她，只见温颜紧抿着唇，眼眸内带着破碎的光，随即轻轻吐出一口气，佯装自然侧首看他。
“二爷，你可以不走吗？”
说到最后，尾音都带着乞求。
见温颜说的是这件事，莫少言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可眼底却是一闪而过的厌倦和烦闷。
温颜的手被轻松甩开，耳边传来过于绝情的声音。
“颜颜，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是最知道轻重的。小茜她现在身边离不开人……”
“那我呢？”
温颜眼眸一片通红，仔细看去，整个眼眶都在颤抖。
“二爷，我也病了，我可能等不到你来年了……”
说着，便再次将那张化验单递过去。
莫少言垂眸看着那张颤颤巍巍递过来的纸，眉头一皱，眼眸内充斥着不悦，烦躁。
“颜颜，不要因为小茜身体不好我去陪她，你就也来开这种玩笑。更不要因为小茜有病，你就装生病，那她要是过几天好了，你是不是也就好了？”
见他大步离开的身影，温颜眼前一花，急忙追出去。
“二爷，我……”
可莫少言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一眼，大手一挥，直接将她推开，独自乘坐电梯下去。
温颜摔在地上，目光呆滞。
许久，温颜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烟花声，低头哭笑不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