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还是该退。
这时，男人有所察觉般，视线朝这边看来。
看到顾言音，他脸色比刚才冷了许多：“你怎么来了？”
顾言音攥紧手指走了进去，脸上勉强露出一抹笑：“我来给你送饭，听说你肠胃炎犯了……”
“死不了。”燕祁妄嗓音寡淡，收回视线。
顾言音脸上的笑变得有些僵硬。
他身旁的女子转过身来，看见顾言音，眼底闪过一抹诧异。
顾言音看着她的脸，也露出震惊的神色。
“……颜乐？”
颜乐与她都是蓝天孤儿院的孤儿，自十岁那年自己被顾家收养后，两人已经十多年没见面了，没想到时隔多年，她们竟然在这样的场面下重逢。
“好久不见。”颜乐笑着打了声招呼，眸中闪过一抹晦涩。
随后将药碗放在茶几上，低头对燕祁妄说：“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话落，她朝顾言音点头示意，便走出了办公室。
门重新关和，顾言音压制着心里那抹异样：“颜乐怎么会在这儿？”
她没想到燕祁妄会和颜乐认识。
“她是事务所新来的律师，也是我的学妹。”燕祁妄声音依旧冷淡。
闻言，顾言音回望了门，收起心绪，朝燕祁妄走去。
“先把药喝了吧。”
说着，她端起茶几上那半碗没喝完的药，舀了一勺药递到燕祁妄唇边。
可勺子还没碰到他的唇就被避开。
“不用。”燕祁妄的嗓音透着疏离。
顾言音心口一滞，停在半空的手僵硬了几分。
她不由想起刚刚颜乐给他喂药时的温馨场景，忍不住问了句：“她能喂，我就不能吗？”
燕祁妄蹙眉：“她和你不一样。”
顾言音愣了下，好久，才迟缓地将手收了回来。
汤勺磕在碗沿发出一声脆响，也惊的人回神。
她与颜乐不一样？
一个是同事学妹，一个是结婚三年的合法妻子。
到底谁更有资格给他喂药？
办公室里一阵寂静。
好一会，顾言音才将那些情绪压下，缓声说：“妈最近在催孩子的事，我们……”
她话没说完，燕祁妄脸色便沉了下来：“结婚那天我说的话你忘了？”
顾言音心间一阵刺痛。
他说的话，她每个字都记得清楚。
结婚那日，燕祁妄只对她说了一句话。
他说：“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