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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时悄然给庄嬷嬷使了个眼色,二人便悄然出去了。
苏沫染换了一身衣服,又薄薄的施了一层粉,见面上的憔悴都被遮掩干净,这才随着庄嬷嬷去了沧澜院。
还未进房中,便闻到了浓重的药味儿。
墙角放着一只青花花鸟图梅瓶,内中斜插了几支梅花,幽幽散着清香。
庄月兰一向不喜熏香,仅靠这几支梅花,反显得那药味儿越发的重了几分。
房中布置依旧如昨,苏沫染只看了一眼,双眸便红了起来,她几乎是快步走过去,扑到了床前,颤声喊了一句:“娘亲……”
于庄月兰而讲,她不过两日没见女儿,可于苏沫染,却已经错了一生。
“沫染,这是怎么了,可是受委屈了?”
庄月兰斜倚着软枕在床上半靠着,女儿扑过来的猝不及防,顿时被吓了一跳。
听得记忆里的声音,苏沫染越发觉得心中酸涩不已,她抱着庄月兰的胳膊,不住地摇头,只是双眸泪雨朦胧,怎么瞧着都像是受了大委屈的。
庄月兰顿时便蹙起了眉,爱怜的抱着苏沫染,一面沉声道:“将周嬷嬷叫进来。”
“母亲,不必。”
苏沫染抬起头,带着哭腔道:“女儿没有受委屈,只是……只是想娘亲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还抱着庄月兰的胳膊,眸光软软,带着浓烈的思念。
庄月兰起初吓了一跳,听得这话又不由得失笑,摸了摸她柔软的发,笑道:“不过才出去两日,怎么就值得哭成这个样子,真是小孩子。”
她久在病中,脸色有些蜡黄,却依旧遮掩不住眼角眉梢的风情。管中窥豹,可见当初的姿色无双。
她声音温柔,苏沫染忍着心中的酸楚,故作娇嗔道:“娘亲,沫染不是小孩子了。”
“是是是,咱们沫染是个大姑娘了。”
庄月兰笑着替她梳理了有些乱的头发,神情里皆是温柔。
母亲柔软的手将她的眼泪擦去,那一瞬间苏沫染的心中的恨奇异的被抚平。
她笑着搂着庄月兰的胳膊撒娇,便听得对方柔声问道:“方才听外面吵嚷的厉害,说是还惊动了官府?浮光那丫头怎么了,平日里不是最得你喜欢的么?”
庄月兰其实听下人说了个大概,只是还是想听女儿自己来讲。旁人的话,做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