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碗梅干菜扣肉已经吃了两天了，里头的肉已经被吃干净了，底下还留着点油，就着冷饭就往肚子里咽。
感觉胃有点凉了，王裕发看了眼时间，估摸着叶氏投资公司总裁才进包厢五分钟，他快步走到桌子边，找那两把暖瓶。
饮水机已经好久没有用过了，为了给家里省点钱买菜，王裕发就从厨房找了两把暖瓶。
每天到裕泰楼的第一件事，就从厨房弄两壶热水。
不过这暖瓶兴许是用的时间长了，上午打的热水，这会只剩下点余温。
打开暖瓶塞，王裕发在碗里倒入半碗开水，紧接着就扒拉了几口，让自己的胃好受一些。
忽然，他感觉办公室的门开了，一个熟悉的男子正右手握着门把惊讶的看着他。
叶凡有想过很多种可能性，毕竟王裕发家再这么没钱，至少那么多年的底子还在，可眼前的这一幕却让他始料未及。
与自己同龄的王裕发穿着不合身的西装，销售的脸庞上刻满了被社会摧残的印记。
手里拿着简单的开水泡饭，面上漂浮着几颗油珠。
叶凡成为江家上门女婿后，虽然备受屈辱，受尽了白眼和冷嘲热讽，可生活上至少是岳父岳母吃什么，他也跟着吃什么，没有债务和家庭上的压力。
可王裕发却过着比自己还不如的生活，债务和家庭将这原本大有前途的年轻人折磨得满脸沧桑。
叶凡眼眶红润，强忍着呜咽说：“阿发，你在电话里可不是这么对我说的......”
王裕发万万没想到叶凡会突然来这里，更没有想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居然被牙叶凡看到。
他扭过头深呼吸两口气，平复起伏的内心。
“下半年生意......不太景气而已，你不用太为我担心。”
“不太景气？”
叶凡环视几乎被卖得干干净净的办公室，想当初还是高中时，他曾经来过这间办公室，这里收藏的古玩字画可以说是聆郎满目。
但如今，除了几张空荡荡的桌子，其他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
“老实跟我说，纠结发生了什么事？”
叶凡声音强势，丝毫不给王裕发一丁点思考的空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