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人,对吧路晋。”我不知不觉开始要死也要装好面子,说话开始酸溜溜的刻薄,“你随便找个热乎的打发漫漫长夜吧。我明儿一早飞帝都英语竞赛,早睡了,您请便。”
“我送你去机场吧。”他没理会我其他幼稚的反击。
“天天无证驾驶还开这么拉风的车,土豪你把交警都收买了吧。”他有钱,也会玩儿,我相信他技术,但我不会敢上他的车。事实上,我不再敢相信他任何一句正经的好话、看似真诚的恩惠。我不会玩儿。
“我要跟我姐一起去了加国这空早拿证了。得了大小姐您睡吧,晚安。”
“晚安。”
迷迷糊糊要睡着,手机又在枕边震动了一下,我眯着眼点开——“哦,黎和,还是祝你比赛成功。你真的是我见过最nice的姑娘。”
见过的最nice?路晋他没见过世面吧。
心沉到装福尔马林的瓶底,鲜活,但是死寂。
3
我的生日是腊月十五,圆月高挂的凌晨。我爸说,叫黎明吧。我妈说不好,黎明前的夜太孤清,太漫长。她说,叫黎和吧。她曾是个女文青,不是对月伤善变的那类,而是心比月还亮,虔诚的对着月亮许愿“人有悲欢离合,但愿人长久共婵娟”的文艺至死的那类。她说和和美美,别离尽头总是合欢。她总叫我小和,不论是开心的时候,还是生气的时候。
我想起路晋总叫我黎黎。他第一次这么叫我,我一愣。从小到大没人这么叫过我,都叫我黎和,或者小和。后来我想,也许就是他这一声声“黎黎”,把我们叫的越来越远,也注定了离开的结局。
腊月十五,就快过年了。从小到大,我特盼着进腊月。有雪,有好喝的腊八粥腊八蒜,有热腾腾的饺子,有生日蛋糕,有惊喜有礼物,有过年的新衣服,然后就有年过,有压岁钱拿,有好吃的,有捏在手里的烟花棒。后来,有路晋送我的鹿皮手套。我体寒,一立秋就手脚冰凉,更别提冬天。他从冰岛买回来这手套送给我,一贯满脸自恋的说,肯定不如他暖,不过能时刻陪着我,他不在时我可以凑合凑合。后来他不高兴我天天戴着它,这样他就没办法牵我手了。今年生日,他送我一条大红色羊绒围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