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眼前，却远隔千里。
也是这时，她才发现，原来她已无处可去，无家可归，孑然一身。
“秦如凉……”
黎沫一遍一遍的重复着三个字，好像如此，他们便能回到从前，秦国未亡，楚国未灭。
“……皇后娘娘，娘娘！”尖锐的呼唤声音从另一处传来，黎沫转头望去，只见面生的身着宫女装的人影朝她跑来，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娘娘，可算是寻着您了，你快些过去吧，皇子妃难产了！”
一句话，惊的黎沫心中骇然，拔腿便跑。
慌不择路，她到时，孩子已经出生了，是个男娃。
黎沫怀抱着孩子，看着满头大汗淋漓的皇嫂，泣声笑道：“皇嫂，你看，侄儿多可爱。”
可是床榻上的女子只有满眼的悔恨，她怔怔的看着孩子，喃声道：“为何要是男子，若是个女子，该多好……”
她的话听得黎沫心中一阵酸涩。是啊，若这孩子是女儿身，那便于夏凉无半分的威胁，便是让她活着又如何？
可偏偏，他是个男子，有着无限的可能，也有着无限的威胁。
她没有去碰孩子，只是攥着黎沫的手腕，像是威胁，像是乞求。
“九歌，不论是你皇兄的死，还是楚国的覆灭，皇嫂从没有怪过你，但如今我求你，一定要护好这个孩子，我不求他富贵，只要他平安的活着，他是你皇兄唯一的孩子，是楚家唯一的血脉！”
皇嫂的话像是托孤，听得黎沫心中一慌：“皇嫂，你别担心，秦如凉答应我了，他……会留下孩子的命！”
皇嫂眼中亮了一瞬，这才抬眼去看黎沫，也才瞧见她脸上尚未上药的伤口。
“你的脸……”
黎沫闻言心中一涩，未开口解释，便瞧见帘幔被人一把掀开，紧接着，怀中一空。
“孩子！”黎沫拔腿追了上去，却在门外瞧见秦如凉的身影时，陡然住了脚。
“你答应过我的，你说只要我当皇后，你就会放过他，你不会伤害他的……”
黎沫这话说的心头发颤，目光紧紧盯着他怀中的孩子。
秦如凉没有说话，皇嫂出来时，瞧见的就是这样一幕，她的孩子躺在他杀父仇人的怀中，睡得香甜。
她扑通一声跪在满是雨水的地上，溅起一片泥泞。
虽只字未语，却表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