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到石室去,我来亲自审问……”
云娘折腾了半晌,终于睡着了。
冷月坐在床榻上,不错眼珠的看着。忽而,她颈间一麻,失去了意识。
幽暗封闭的石室内,寒凉从她的脚底升起,冷月赤着足,双手被束缚在冰冷的铁链上。
黎景云手持长鞭,闲散的坐在长凳上,吩咐道:“给她泼水!”
整桶凉水从头浇下,冷月浑身湿透,打起了寒颤,微小的动作,却拽动铁链哗啦啦的响着。
她幽幽的睁开眼睛,四目相对,她十分不解的看向眼前人:“公子,你这是何意?”
黎景云用鞭子的手柄,挑起她的下巴,眼神冰冷,却又带着丝丝玩味:“冷月,你为何会给云娘下咒呢?”
“公子,我没做过这种事。”她没有动机害云娘,也根本不懂何为咒术。
黎景云哪里肯听她的解释,直接绕到她后背,手中的长鞭挥舞的宛如灵蛇一般,啪啪几声,带起道道血痕。
痛的实在太突然,冷月抑制不住的尖叫出声。
黎景云的声音放轻了些许,却透着一股深入骨髓的冷意:“冷月,你是真没有,还是假没有?”
他心如明镜,冷月并非真凶,他亲自安排了此事,不过是寻个莫须有的罪名,试探冷月的心性罢了!
“我真没有,”她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黎景云循循诱导着:“冷月,你若认下,这件事情只有你知我知,若不肯认,你可会吃苦的,懂吗?”
以往的诸多女人,到了这一步,能认罪的居多。然,能听信这种鬼话的,一则,心思单纯,不堪重用,二则,证明此人心志不坚,无法忠心侍主。
他说的话,仿佛裹挟一层蜜糖的毒药,意思也尤为明显。
冷月若肯背下这口黑锅,此事就算了结。若不然,他便会私下用刑,想要屈打成招?
黎景云见她秀眉微蹙,似乎在斟酌着,如何做,才能对自己更有利。
他不禁嗤笑了一声。
自以为聪明的人,会选择前者,至少,她眼下不必受苦,而有骨气有原则的人,则会果断的选择后者。
懂得权衡利弊的人,往往是又没骨气、又不可靠的货色,这种人,除了自己,可以出卖任何人!
石室的气温,又下降了好几度。冷月樱唇微启,斩钉截铁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