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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江一个小菜馆里的老板学来的。插一句,马头兰似乎也是一种野菜,不过我在北方没怎么见过。不过这道凉拌菜里的螺蛳要用料酒焯了去味,最末还要用热油爆点葱姜末浇一下,用意还是要去腥味。
柳州的螺蛳粉是我的心爱之物,打底的汤就是螺蛳煮成的,也是整碗的精华所在,酸笋和腐竹跟这汤相比都黯然失色。柳州的朋友告诉我说当地嗜“酸辣”,我吃过螺蛳粉才知道此言不虚。不过当今说来螺蛳作为食材有些安全隐患,难得找到一片重金属和有毒物质不超标的水域,所以街头贩售的螺蛳越来越让人不安心。我盼着这个让人对食物缺乏信任的发展阶段早点过去,历史是向前的,对此我一点儿也不悲观。
水里另一种常见的生物是河蚌,方言里有叫“壳蚌”的。张晓小时候陪张爸爸去钓鱼,每次遇到总要如数带回家,当个稀罕物养在鱼缸里,兴趣不在于吃。事实上河蚌腥味颇重,也不易入味,肉怕火大,火候稍微一过便又板又硬,撕咬不动,不方便加工。要让河蚌味道好第一个工序就是将蚌肉从壳里取出来,用热水一烫即可。蚌肉要先做初级的加工才能用作食材,需要在水里加葱姜料酒小煮三两分钟去去腥味,然后切片。之后可以加麻辣红油爆炒,或者与火腿笋片豆腐一起做煲。一定要注意火候,蚌肉一老就前功尽弃了。
处理得当的蚌肉颇脆嫩,足够回报吃货的满腔热忱。
仔细想来,其实“吃货”这样的自诩,分明是带着生于物质充裕时代里的一代人委婉的骄矜。我提到的这些所谓的“野食”,多半是前人在物质匮乏的年代不得已尝试之以求续命的,前人没有我们的悠然,我们也不复前人虔诚的心境。可是这种对于食物的态度已经深深植根于我们民族的文化里,成为一种血脉相承的文化基因,在一代代中国人身上延续光大。数千年的岁月里,中国人与这块土地彼此爱惜着交易着,我们竟终成为了一个几乎以“吃”作信仰与图腾的民族。
其实中国人到我们这一代,还是有些遗憾的。我经常提到几个喜欢的作家,汪曾祺先生等等。我也希望自己能像他们一样写写自己旧年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