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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镐把儿还不牢靠,使的劲大点就能把镐头甩飞。我怕失手把我二哥砸死,就踩着镐头一提,卸下来成了木棍。
张辽问,“就这啊?”
“差不多够了。”
张辽把鞭子从桶里提出拖着过来。整个寨里就凭地上那团篝火照明,远了是林木尖峭近了是马嘶人影。张辽比我高出一个半头,他一走近火光都被遮住好多。一张马脸有棱有角,俩眼又细又长,跟庙里供的罗汉佛像似的。
我不由自主的露出敬佩的神情,但是自己又不想承认,面对面总得打声招呼,一句“你好高啊”不知怎的说成了“你好骚啊。”
张辽一愣,“你说什么?”
吴延基缺根筋,以为我在叫阵,于是帮我吆喝,“他说你骚!”
张辽冲吴延基扬起手,我还怕他伤了小吴,就听鞭哨一响,那鞭子跟草蛇似的游到我的脚下,给我拽一趔趄,大刺刺就扑地上了。
那鞭子一沾即退,半空又是一响,我赶紧打滚躲开,就听刚才趴着的枯叶泥土被一鞭子炸得土星子乱飞,溅得脸上生疼。
张辽说,“反应挺快啊。”
他说话不急不忙,手上的功夫却加了速。这鞭子一鞭快似一鞭,起先我还能凑着运气躲上几下,他察觉后换了套路,三虚两实的往下打,有时候只听鞭哨不见鞭头,没一会儿就给我打的衣衫篓缕。
我一招都还不上,脑袋里幻想了很多天崩地裂的招式,甚至想把手里这镐把棍儿千金一掷的砸出去毁灭半个地球的心都有了,可就是递不上招儿。练过和没练过就是不一样,很多时候我连人家要干什么都不知道,身上不知道哪儿就又挨一家伙。
张辽舞的累了,“知道错了吗?”
我错你妈啊你又不是我爸爸。我二哥不知道哪股子血缘关系上了头,可劲的替我求情,不住的跟张辽说好话。张辽见我不吭声,听得烦了便凶他,“你别着急,打完他就到你了。”
一个副将趁空凑到张辽身边耳语几句,张辽点点头,手一抖鞭子卷回了手里。
“今天先到这儿。以后别没大没小没老没少的听见了没,不然让你家将军知道了,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我说,“你等等等等,”我火往上来,你说不打就不打啊,我这刚有点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