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的回到畅映阁。
她坐在床边，一直坐到天黑，周身笼罩着一层寒霜，无人敢上前打扰。
直到周鹤川回来。
褚秀秀才重新打起精神。
她下意识上前帮周鹤川更衣，解下他的披风，露出了里面黑色的蟒袍，正是今天她在外见到他时的那身。
她想要质问，却开不出口。
褚秀秀抱着披风的手一颤，心中一阵刺痛，心神大乱，转身时不小心碰到了架子上的花瓶。
“哐当——”
花瓶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周鹤川看着满地狼藉，皱眉冷声道：“小心些。”
褚秀秀低下头，将情绪强压下去，似是随口一问：“你今日去哪了？”
周鹤川声音一贯寡淡：“在内阁。”
听到他撒谎，褚秀秀心又颤了颤，为了掩饰自己，弯腰去捡碎片。
“嘶！”
褚秀秀不小心被碎片划到了手，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周鹤川扫了一眼，只说了一句：“这种事，让婢女做即可。”
说完，就往内室走去。
褚秀秀看着手上滴落的血迹，抬眸却又见到周鹤川毫不在乎离开的脚步，眼眶忍不住一圈一圈泛红：“好。”
褚秀秀用帕子将指尖上的血擦掉，深吸一口气，跟着进屋。
周鹤川背对着她，一言不发。
褚秀秀不经意间开口：“夫君，母亲提起纳妾之事，不知你意下如何？”
周鹤川直接拒绝：“我公务繁忙，你替我回绝。”
褚秀秀手一攥，忍不住试探道：“若是夫君有合适的人选，可以提出来。”
周鹤川忽然转身，冷冽地视线落在她身上：“若我心中有人，不会让她做妾。”
褚秀秀愣住了，这句话就像是一双手一样，紧紧的拉扯着她的心，疼得厉害。
周鹤川从柜子里拿了一席常服，换好后转身就要出去。
和她擦肩而过时，褚秀秀心中一慌，扯住他宽大的袖子：“这么晚了，你去哪？”
“议事。”
周鹤川将袖子扯出来，走得决绝。
褚秀秀手僵在原地，一滴眼泪忍不住落下。
夜深了，冰冷的月光映照在她身上。
她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忍不住想，他此刻是不是在那个外宅......
翌日。
褚秀秀又饮下老夫人雷打不动送来的苦药后，素霜便端上了早膳。
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