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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
望着宴轻澜的背影,宴启钦眸色逐渐暗了下去。
宴轻澜走出咖啡厅,看着眼前萧瑟的街道,心中莫名涌上了些许不明情绪。
刚才宴启钦说自己都忘了?
忘了什么?
心底倏地升起一抹沉闷,宴轻澜挥散那抹异样,回到了别墅。
门开,他进客厅,一阵飘香扑面而来。
宴轻澜脚步一顿,偏头望向了厨房,便看见宋词词正端着菜碟走向了餐厅。
看着身系围兜忙碌的女人,他心底涌上一阵莫名情绪,竟有种岁月安好的错觉。
宋词词抬眸看了他一眼,缓缓开口:“来吃饭吧。”
宴轻澜点了点头,上前两步在餐桌前坐了下来。
“这些事情让保姆做就好。”
话虽是这样说,但宴轻澜近日心底的阴霾被宋词词的举动一扫而光,语调都缓和不少。
闻言,宋词词神色并没太多变化:“结婚这么久,你还没有吃过我做的饭。”
以前他是顾深的时候没机会吃,后来他是宴轻澜,从未正眼看过她,更何况是她做的饭?
宴轻澜食指摩挲着手中的餐具,嗓音有些暗哑:“现在吃也不晚。”
宋词词没说话,抬手替他夹了一筷子菜,亲眼看着他送进嘴里。
“好吃吗?”宋词词问。
宴轻澜点了点头,眼底闪过一抹隐忍的情绪。
见状,宋词词扬了扬唇角:“好吃就好。”
下一秒。
宴轻澜身躯莫名开始发烫,喉中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呼吸逐渐变的有些困难。
他这才反应了过来,浑身无力地看向宋词词:“你给我吃了什么?”
“肉羹里放了一些白松露调味。”
宋词词面无表情说着,起身走到宴轻澜的面前:“忘了,你对白松露严重过敏。”
她明明什么都没忘,甚至还想起了所有。
她记得的,不止是宴轻澜对白松露严重过敏,还有那一份压在她胸口沉重的痛与爱!
宴轻澜将手肘撑在餐桌上,竭力调整自己的呼吸,拼命想吐却吐不出来,全是徒然。
“宋词词,你……”他嗓子如被针扎,视线也逐渐变得模糊。
看着面前呼吸困难的男人,宋词词空洞的神情带着一抹痛色:“宴轻澜,一切都该结束了。”
音落,她拿起水果盘中的匕首,一步步朝宴轻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