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琉，你别得寸进尺。”
程琉语气平静，声音却多了丝微不可察的颤抖：“你可以拒绝，我也可以拒绝离婚。”
季朝舟看着她，眼神比此刻的寒风还要锋利。
他收起手机，头也不回地走在前面。
望着那冷漠的背影，程琉鼻尖一酸，险些落了泪。
原来现在她必须要用威胁的手段才能换取丈夫对自己该有的爱。
又或许，那已经不是不是爱，而是份不得不遵守的承诺而已……
回到酒店后，季朝舟径直走向电梯：“我累了，还要逛的话，你自己去。”
程琉跟上他，声音低哑：“不了，我也有点累。”
其实，她不过是想多和他待一会儿，好好珍惜这最后的几天。
进了房间，季朝舟坐到窗边打开电脑，开始处理工作。
程琉捏着口袋的同心结，犹豫了很久才走过去：
“下山的时候我在手工店买了这个，我想给……”
话还没说完，季朝舟就漠然打断：“不用，也没必要。”
程琉递过去的手僵住，微抿的唇角溢出抹苦涩。
是啊，她买的时候就觉得没必要，但还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地想送给他……
这时，季朝舟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程琉心一顿，恰好撞上季朝舟深邃的眼神。
他将界面对着她，讽刺发问：“我可以接吗？”
是助理的电话。
程琉抑着心头尖锐的疼痛，转身朝浴室走去：“我去洗澡。”
可没一会儿，她就听见身后传来季朝舟压低的声音：“可薇怎么样了？”
程琉呼吸一窒，握着门把的手慢慢收紧。
她用力拉开门，把自己关了进去。
雾气萦绕的浴室，程琉躺在放满热水的浴缸，却感受不到丝毫的暖意。
听着门外隐约传来丈夫对另一个女人的关心，本就昏沉的脑袋更是一片混乱。
程琉看着头顶的浴灯，眼皮越来越重。
她刚想起身，整个人像被抽走了力气滑倒，水顿时淹没了她的头。
恐慌霎时占据程琉的心，她挣扎着抓住浴缸边，却怎么也坐不起身。
意识慢慢被水冲淡，连同视线中的光线也渐渐变暗。
程琉无力垂下手，烦乱的大脑突然平静。
如果她就这么死了，季朝舟会难过吗……
恍惚中，程琉看到浴室门被撞开，一个身影冲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