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心底的涩意无边蔓延，让她不敢靠近，只能远远看着。
谢蕴清似是感受到了注视，转眸望向门口。
看清来人，他的眉微不可察地蹙了蹙。
一旁的萧蕴也看了过来，似是明白什么，乖巧地看着谢蕴清。
“我去那里等你。”
谢蕴清点了点头，眉眼温和。
转眸看到苏语凝，他的语气多了丝不耐：“你来作甚？”
苏语凝怔怔问道：““水神大人可还记得当初赠与我玉笛时说的话？”
闻言，谢蕴清皱眉，并未作答。
苏语凝看着他，一字字道：“你说……等我及笄，便带我去蓬莱。”
但她早已过及笄，他却再未提过这事。
谢蕴清眸底闪过一抹复杂，转头望向天际：“你可知蓬莱是何地？”
苏语凝微愣，摇了摇头。
“蓬莱仙山，非神非仙不得见。”谢蕴清冷清说道，转眸看向她，“你在昆仑仙宗十年，连御剑之法都不会，又如何去的了蓬莱？”
苏语凝听得心间泛酸，缓缓低下了头。
谢蕴清看着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顿生了一丝烦躁，下意识抬起了手。
只是下一瞬，他生生止住了动作。
“过往之日，以后休要再提。”
说罢，他转身负手离去。
苏语凝看着谢蕴清渐行渐远的背影，心底满是难以言喻的苦涩。
她握紧了手中的玉笛，喃声道：“当初是你说无论我学成与否，都会带我去的。”
可到底，未说出口的话终究是没能说出来。
一连好几日，苏语凝都没有再见过谢蕴清。
她在后山潜心修炼，只想早日学术精湛，见到蓬莱仙山。
“哗啦”
又一次御剑失败的苏语凝重重摔在湖里。
她吐出水，一边咳嗽着一边向岸上爬去。
忽然，一个身影映入眼帘。
苏语凝抬起头，眼眸一怔：“水神大人？”
谢蕴清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眸色复杂。
“我带你来昆仑仙宗，是望你潜心修炼，有朝一日能飞升成仙，而不是固守执念。”
他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剑深深刺进了苏语凝的心口，更生生斩断了她潜藏多年的情丝。
她脸色微白的看着他，张着唇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谢蕴清是水神，他的温柔也像水，可以救人，却也能将人溺亡。
他什么都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