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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房上真着了火,也不及他心上老房子着火!院里侍候的是哪个粉头,你可打探清楚了?”
那丫鬟道:“就是芸香院的花魁,叫什么陆凝香,今儿在宴席上跳了什么大唐乐舞。听说衣裳穿得又少又透,妆又化得妖妖调调的,可不就打到王爷心坎上了吗?”
女子嫌恶地“呸”了一声,带出些江南口音:“什么不值钱的狐媚子手段,在外头勾引汉子也就罢了,谁许她在王府里浪?也有我们这不挑拣的爷,自家姬妾还一个个闲得慌,倒把这些娼妇蹄子往家里拉!”
旁边一个婆子带笑叹口气道:“这话原不该我们奴才说,这种事儿,王府民间都是一样,家里内掌柜立得起来,男人才有个体统。不然可不就是乱了营的蜜蜂儿,只拣野花采去了?咱们府里……唉……”
婆子说了半句就掩了口,那女子却巴不得一声,抢白道:“咱们府里?咱们府里如今是乱为王了!正头王妃是个喘气儿的泥人,粉头都进门骑脸了,也只管念她的经,两眼一抹黑,万事不操心!”
婆子忙笑道:“姨娘快别这么说!现在府里真心疼顾王爷身子的人少,站干岸儿看热闹的倒多,您只管心直口快,没的惹出是非来!”
那先头打探的丫头却越众扬声道:“郑妈妈也太小心了,怕什么?别人不管,那是她们软弱,要不就是在王爷跟前不得脸儿,自然硬不起腰子,咱们姨娘可不一样——就说现怀着金枝玉叶,凤子龙孙,是王府的大功臣,谁又能越过您去?撒个娇儿,王爷也不能不让着!不如趁着这个当口,与那粉头撕一场,也立一立威!让人知道知道,王府里真正拿主儿的是谁!”
围随的下人看来都是些起哄架秧子的主儿,也跟着七嘴八舌:“三桂儿说的是,打就打了!难道王爷还为个臭娼根问姨娘的罪?”
“就骂她两句出出气也好,谁让她狐媚子不尊重?”
“她要敢乍刺儿,我们先上去封了她的手,姨娘把她黄子都打出来!”
眼看着气越吹越壮,那小姨娘抚了抚肚子,虽没太显怀,也自觉是揣了个护身符儿,挽挽袖子道:“走!会会那花魁娘子去!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九尾狐狸出了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