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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想对他说句谢谢,谢谢他今天不为难她,谢谢他放她回去,她也想下床,换衣服,快点离开。
可是下一秒,他伸出手,直接将她拎起,她惊叫了一声,却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傅亦恺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硬硬的骨头硌得她不舒服,他对她很不客气,简单粗暴地就像拎一袋垃圾,恨不能赶紧扔掉。
童言就是这样被他一下子丢到外面去的。
走廊里的地板又硬又凉,她甩出了一米远,生疼生疼。
“滚吧。”
傅亦恺沉着一张脸,甩出这一句话,他依然是面无表情的,又“啪”的一声,把大门关了。
空荡荡的走廊发出巨大的动静,随即又归于平静。
童言身上只穿着一件他的T恤,很大,里面空荡荡,脖子是咬痕,腿间是淤青,再没有什么比这更狼狈。
她很艰难地爬起,膝盖钝痛,又在黑暗里了几分钟,不知道该怎么办。
直到有人把门打开,传过来一句有点困倦的话,“是谁啊.......大半夜的,发生什么了?”
童言看过去,原来是傅亦恺的邻居。
她见过两三次,差不多是个二十五岁左右的女人,长得很漂亮,声音也很温柔,刚才应该是被吵醒。
童言的鼻子酸了酸,心里的委屈翻江倒海。
“我.....”
女人这下睁了睁眼睛,她打量一下她,随即明白了,“先进来吧。”
幸亏傅亦恺还有一个邻居,幸亏这个邻居人好心善,又幸亏她是个女的,不至于要童言难堪到底。
她给了她一套足够穿出去的衣服,从里到外。
童言很感激,她想给她钱,不过人家却没要,只是有些好奇地问她,“那个男生长得很不错,你和他.....”
瞬间,她紧紧闭着唇,面色青白,默不作声,于是,女人也没有多说。
童言穿着一套很明显不是她风格的衣服,游走在街上,刚好是四五点左右,天蒙蒙亮,白雾一片,街边陆陆续续摆起了早点摊,她却什么都吃不下。
其实她哪里有什么家可以回,那个地方离这里太远了,她能去的,只有学校。
南高的校规很严,严到连几点起床都精确到了小数点的程度,一班的学生平时都习惯了,所以哪怕是周末,寝室里也没有人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