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鸾大惊失色的去找天医涂瑜。
聂音迷迷糊糊的不知昏迷了多少日才醒来。
榻前却只有明鸾和涂瑜的药童侍奉。
“娘娘，你怎么样？”明鸾担忧至极。
聂音摇了摇头，望向药童问：“涂瑜哪儿去了？”
药童憋着嘴，委屈开口：“陛下要师父炼丹，师父不肯，陛下就把师父关进天牢了，娘娘，你救救师父吧……”
聂音一惊，莫名心中不安。
想了想，她直接开口：“明鸾，服侍我起身。”
天牢。
聂音看着眼前伤痕累累，昏迷不醒的涂瑜，又忧又怒。
“涂瑜，涂瑜……”她叫了几声都叫不醒，急忙命令狱长，“把门打开！”
狱长正要开门，一道冷厉声音传来：“住手。”
聂音转身，只见顾绛满面不悦走来。
她立刻质问：“你为什么如此对涂瑜？”
顾绛没有回答，只说：“与你无关，离开这里。”
聂音挡在牢前，一动不动。
僵持间，涂瑜虚弱的声音响起：“娘娘，天帝要用天机草让那个凡人逆天成神……”
聂音大脑一片空白，看向顾绛的眼神不可置信至极。
顾绛先移开视线，轻声说：“我也想救你，但是天机草只有一株。”
“凡人太脆弱了，我不能失去她。”
聂音想明白了那日顾绛的反常。
原来——他早就决定了那株天机草的归宿，甚至没有因为她的请求迟疑一分。
不能失去她，所以可以失去自己，对么？
呼吸有些窒息，聂音都惊讶自己此刻的平静。
她只是在想，为什么？
他们从出生就认识，一起长大，一起历险，成为夫妻，成为战友……
近万年的情谊。
为什么最后抵不过一个他仅仅相遇几十年的凡人？
心像被一把钝刀撕磨着切成两半。
聂音看进他墨色的眸子：“你非如此不可？”
“是。”
“即便逆天而行，有可能被废掉天帝之位？”
“是。”
“即便……”聂音深吸一口气，“我会死你也不在乎是吗？”
连续的问题让顾绛心中猛地升起烦躁。
他清楚聂音为了他的确身受重伤。
可是，她是凤凰，又不像素婉只是个凡人，哪有那么容易死！
“是。”他紧皱眉头，眸间冰冷，“可你是凤凰，死了也能涅槃重生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