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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听着,一个个心有戚戚然。
樊章心痛如刀绞,但却一点也不敢表露,这位刚刚还嚣张跋扈,企图当殿血溅三尺的老臣,板着脸孔倔强的站在那儿,一瞬间仿佛苍老了数岁。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五十板子打完。
一身血水将白色绷带全部浸染成红色,奄奄一息的樊乐被禁军又抬了回来,还扔回到刚刚的担架上面。
“你要感谢司寒,若非他提前已经暴打了你一顿,朕今日非得剥你一层皮不可。”
现在他这幅样子,与剥掉一层皮有什么分别?
樊乐痛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樊乐,你还没死,为何不向护国公世子道谢呢?”
樊乐眼皮子动了动。
他浑身剧痛,痛到几乎麻木,嘴巴根本就张不开,又如何开口道谢?
皇帝这话,比刚刚那五十大板还要厉害,简直在他心窝上捅了一刀子。
这世界上还有比众目睽睽之下,狼狈不堪的向情敌致谢还要悲惨的事情么?
“多谢司世子。”
“好说,大家都同朝为官,本就应该互相帮助。只是,樊大人回去以后也要好好教育儿子,日后啊,可千万不能再对公主不敬了。”
樊乐呕了一大口鲜血,悲愤的几乎当场死去。
皇帝起身甩袖离开,早朝到此结束。
司寒随同诸位大人一起,缓缓出了大殿。
“司世子,我们家公主有请。”
司寒慢慢抬起头来,就看到距离这边大殿不远处的甬道上,停着一顶轿子,轿子前站着个身穿大红色披风的少女,容颜俏丽,明媚张扬。
少女手里面抱着暖手炉,一双明亮如春水般的眼睛正静静的看着这边的方向。
冰天雪地里,少女的容颜是这庄严肃穆的皇宫里一抹亮色。
司寒想到刚刚大殿上递进去的那道奏章,直接就将樊乐父子弄的再也翻不了身,他微微勾唇一笑,点点头,抬脚就朝着君九龄走过去。
“你们快看!是六公主!她来见司世子了。”
“他们订婚了,见一面也没啥……”
话虽如此,众臣们却谁也不想离开,凑一堆站在那边兴致勃勃的观看着。
司寒一步一步走到了君九龄的面前。
这个时候,他才看到君九龄身上落了一层薄薄的雪花,黏在大红色的披风上头,就像是落了一层梨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