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就连呼吸都开始艰涩起来。
眼前的光影逐渐模糊，程宴舟却仿佛看到很多年前的一幕——
女孩买了两杯果汁，将其中一杯递给他。
那时候，他从狼窝里出来不到一年，刚学会说话，也学会逐渐接纳她的示好。
接过果汁，他马上就喝了。
可很快，浑身都泛起了红肿。
女孩被吓坏了，哭着连忙叫大人，于是他被送去了医院。
醒来时候，女孩还在他的床边，一双眼睛明显哭久了，又红又肿。
见他醒来，脸上终于露出笑容，声音却还带了几分哭腔：
“舟哥哥，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吃芒果会过敏，以后我再也不敢给你吃芒果了……”
“舟哥哥不能吃芒果、舟哥哥不能吃芒果、舟哥哥不能吃芒果……我记住了，会一直记得！”
时光恍然多年，她再一次给他吃了芒果。
明明，她什么都知道的！
程宴舟咳嗽起来，缺氧的感觉扼住他每一寸神经。
呵，他要死了、赌输了么？果然，他从头到尾，都不是上天眷顾的那个。
只是将自己喜欢的姑娘拱手让人，很不甘啊！
程宴舟眼底爬上戾气和疯狂，他要给星诡留下消息，如果他死了，那就让其他人也跟着毁灭吧！
“念念，你说你不喜欢你舅舅一家了，那我帮你处理掉。”
“你说不喜欢韩飞炎，不论是不是骗我，我就当时真的，他也不用存在了。”
“你要的，我都满足你……”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一把被人捧住了脸。
“程宴舟！”季知念几乎是咬牙切齿：“都满足我？好，我的愿望很简单，就是你活着！”
程宴舟只是漠然笑着：“你又在耍什么花招？怕我对付他们？”
他声音发涩，句不成句。
然而下一秒，唇.瓣上突然传来柔软触感。
他的感觉原本都已经麻木了，却在这一刻骤然复苏。
清甜熟悉的气息、果冻一般的湿凉触感侵袭上他的神经，他还尝到了咸咸的味道。
女孩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原本凶巴巴的声音变成了哀求，软得让人心颤：
“舟舟，你别放弃自己，就相信我一次，刚刚只是意外！我不要你死，我要你活下来。只要你活下来，我们马上就去领证！”
程宴舟猛地抬眸。
他唇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