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遥远，楚瑜怔在原地，胸口像是压了块巨石一般沉闷。
“夫人，将军他……”
“勿多言。”楚瑜打断兰儿的话，声音有些发颤。
这种场合，不能随意开口。
只是望着那曾温柔抱着自己的双臂，此刻却环着另一个女子，她如何都不能平复心绪。
将军府。
楚瑜望着烧红的炭火，正出神。
下一瞬，她脸色陡变，捂着口鼻剧烈咳嗽起来。
忙拿出手帕擦去苍白唇角旁的血迹，卫韫便走了进来。
楚瑜匆忙将染血的帕子藏起，起身迎上前，却闻到他身上一股脂粉味。
是刚刚抱那女子时沾染上的吧。
楚瑜思寻着，心里微涩。
卫韫不察，解下铠甲：“皇上封了我大将军之位。”
楚瑜自是为他高兴，只是想起那女子，心微微一紧：“你带回来的女子，是谁？”
“烟儿？那是我昨日从流寇手中救的孤女。”
卫韫扫了她一眼，又补充了一句：“你莫要多想。”
楚瑜眸色一暗：“既是孤女，为何不安置在府外，反而把她带回来？”
卫韫剑眉微蹙：“你何时这么小心眼了？”
这话刺的楚瑜心头发酸。
整个京城都知道他们两人是夫妻，可他却在众目睽睽下抱着另一个女子堂而皇之的进了府，怎能不让人多想？
落寞间，楚瑜又想起几日前大夫说的话。
“夫人肺体受损，兼及心肝，恐不过剩三月时间了。”
她望着卫韫的脸，喉间发紧：“阿韫，大夫说我……”
可话还没说完，却被卫韫打断：“我去看看烟儿，她孤苦伶仃的，免得拘束。”
话落，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楚瑜愣了愣，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伴随着疼痛从心底漫延。
他每次征战归来都要抱着自己很久，他说只有抱着她，才能真正感觉自己回家了。
可这一次，变了。
烟儿孤苦伶仃，可自己也命不久矣啊……
而卫韫这一去，就是好久。
夜阑，烛火换了两茬，他才回来。
见楚瑜坐在榻上，脸上掠过丝惊讶：“怎么还不睡？”
楚瑜抬起带着些许血丝的双眼，怔了好一会儿才问：“若我死了，烟儿会是你的续弦吗？”
闻言，卫韫解衣的动作一滞。
他走过去将满面怅然的人搂进怀里：“胡说什么，早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