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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就毁了啊。”
白亚楠痛哭流涕,她弓着身子一脑袋就要磕在地上。陈海峰哪里见过这架势,他好不容易回魂,一瞧顿时慌了,他连忙伸手去扶。
“说这个干什么,我不会报案的,他是我小舅子。何况,也确实该打。”
陈海峰咬着牙,安慰道。
白亚楠一下子就愣了,她张了张嘴,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你说什么?”
“我说该打,打的好,我还嫌打的轻了。你快起来,跪着干啥,这要是被别人看到指不定说什么呢。我保证,不报案,你放心便是。”
陈海峰咬着牙,心里头的气却伤了胸口。
这小子烂赌鬼一个,气病了老爹,全身家当输的就剩一条底裤。如今自家的老婆怕他怕的跪地磕头,这也叫男人干的事儿?
陈海峰很想告诉白亚楠,自己不是之前那个烂赌成性的混账,只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有吃的吗?”
陈海峰拍了拍肚皮,适时转移了话题。
昨天受了一通好打,他昏迷了整整一天的时间,现在肚子早就饿得咕咕直叫了。尽管陈海峰搞不懂现在是什么情况,可总得吃饱了肚子才有空去想其他。
“有,有,我这就去做。”
白亚楠连连点头。
她一边回答,却是连眼泪也顾不上抹了,她一步三回头,似乎压根不能相信方才那通情达理的话是从自己丈夫的口中说出来的。
陈海峰摇摇头,心里头愈发火大。
脑袋里的记忆很杂乱,但很清楚,白亚楠嫁给他一年但根本没有过上过什么舒坦日子。当初自家算得上小康之家,这小子才娶了白亚楠,可终日游手好闲不干正事儿,短短几个月的功夫就输了个倾家荡产。
甭说是往屋里拿钱了,就连眼下这筒子楼都是白亚楠租的。
印象里白亚楠在国营厂里头上班,一个月的工资就百来块,又要付房租水电,又要照顾一大家子人,还要想着这个不可救药的烂赌鬼。
这小子还能囫囵个的活到现在才挨揍,陈海峰都觉着这他娘的是个奇迹。
坐在床头,陈海峰满脑子跑火车。
年过四十,事业有成,说实话,奋斗了小半辈子陈海峰才有了一番成就,如今脑袋一迷糊就回到了解放前,陈海峰心里头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