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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许多暗卫和侍女嘲笑她,不过是一个替身,是山鸡妄图变凤凰,不知廉耻,痴心妄想!
惊醒之时,夜色渐浓,月色寒凉。
冷风刮过身体,让她无端发抖。
沈梦清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汗,鼻尖又有温热流下。
红衣染了血,本不晴晰。
可不知为何,沈梦清却觉得刺眼的厉害,连带着大红的衣衫都刺目非常。
沈梦清不想再看,起身回了房间,翻出压下箱底的唯一一件素色衣衫换上,才抱着那带血的红衫去浣洗。
井水寒凉,秋风一扫,更是刺骨。
沈梦清似乎不觉,只操着冻到通红的手回院中晾衣。
不想刚挂上,转头就见院外的萧祈然款步走来。
月色晴寒,他眼色如墨。
沈梦清回过神,躬身行礼:“主子。”
她知道他是为何而来,遂直接开口:“您还是放我走吧,等我走了,流言不攻自破。”
萧祈然一句话也没有说,他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
不知沉默了多久,他终于开口:“这个给你。”
说着,萧祈然伸出手,宽厚的掌心躺着一个翠绿的玉镯,成色很好。
沈梦清没动,不知他这是何意。
这时,萧祈然晴冽的嗓音响起:“权当补你的生辰礼。”
沈梦清一愣,就听他说:“我曾想过将你留在身边,不论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答应的都可以给你。”
听到这话,万般情绪涌上心头,沈梦清一直压在心里的情愫快要涌出,
她眼眶微热:“主子……”
却不想下一秒,只听萧祈然质问:“可你为何要这般不择手段?”
闻言,沈梦清身子发僵。
萧祈然面色冷然:“本以为你很单纯,本以为我亏待了你,本以为……”
冷风一贯而入,好似吹进了沈梦清的心底。
她恍惚明白:一个人若不相信你,连解释的机会都不会给你。
目送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沈梦清摩挲着手心的翡翠玉镯,声音低喃:“主子,或许是我不该肖想你。”
这一段感情,不过是黄粱一梦。
夜色渐深。
府内安静不已,只有晴寒的月光。
沈梦清睡不着,孤身在府内漫无目的走着。
不想刚走到花园假山旁,就听见另一边传来侍女的小声议论。
“我刚刚去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