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扶起。
宋挽爬起来，笑了笑：“先生，你还是关心我的。”
顾岩廷冷淡抽回手：“臣子本分。”
这样疏离的态度让宋挽的笑僵在了嘴角，心中才升起的热意又凉了下去。
不知何时起，顾岩廷也渐渐变得和其他人一样。
宋挽心底止不住的抽痛，可是又觉得本该如此。
她抬眸，忍不住又问：“先生，你是真心要娶七姐吗？”
顾岩廷见她得不到答案就不罢休的模样，眼神骤冷：“赐婚，是我亲求。”
宋挽眼眸一怔，愣在原地。
眼前的人转身上了马车。
宋挽看着马车远去，声音轻不可闻：“也好，你得偿所愿，也好……”
马车越来越远，她心底的苦闷感却越来越深。
宋挽浑浑噩噩地走着，不知如何回的宫，也不知如何走到她母妃的坟前。
雪地中一个隆起的小土包，便是她母妃云嫔的墓。
旁边，是一个新挖的土坑，那是她为自己所准备。
她们这些不受宠之人，在这宫中卑微到连死都没有人管，甚至于埋在冷宫中的荒地里，也不会有人去关心合不合规矩。
“咚”的一声，宋挽跪了下来。
“母妃，不久后，女儿便能去陪您了。”宋挽哽咽着说着，朝着坟磕了一个头。
“这些年女儿能活，多亏哥哥护着。他为了我，弃文从武，甘愿成为五皇兄的影子，我啊，真是个累赘……”
宋挽吸了吸通红的鼻子，却引的喉间发痒，又咳了两声。
“母妃，女儿有一心仪之人，那人极好，好到女儿不知如何形容。只是他很快就要和七姐成婚了。”
宋挽声音渐渐低哑，透着无尽的落寞：“我总在想，若您还在，若我像七姐那样受父皇宠爱，哥哥是不是可以把酒临风，吟诗作对，我会不会也能成为岩廷的妻子？”
她说着，眼泪簌簌掉落。
可惜她不能，也配不上。
她现在只有哥哥和这条命，而这条命也不过两月余而已了。
冬风凛凛，许久，宋挽才起身：“母妃，等他和七姐成婚，哥哥战场归来替自己正名，女儿也能放心的去寻你。”
只是不知，她能不能撑到那时……
两日后。
阿兰兴冲冲地跑进房，对正在发呆的宋挽叫着：“公主，六皇子回来了！”
无神的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