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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瑟瑟。
瑟楚仙子可是瑟瑟?
朝颜面色苍白地看向帝颉,垂于衣袖的手紧紧攥着。
帝颉却未曾看向她,而是对着红樱叹了口气:““难为你还记得……””
他墨眸扫了一眼脸色微白的朝颜,淡淡开口:“今日你自行修炼,紫嫣,你从旁协助。”
紫嫣行礼之后,轻声答:“是。”
闻言,朝颜胸口再度袭来一股血腥气,却被她死死压着。
“好,弟子遵命。”她哑声道。
帝颉挥手拂袖,眨眼间消失在了殿内。
红樱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朝颜,拂袖间跟上帝颉。
两人消失良久,朝颜还保持着方才的姿势,怔怔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寒风肆虐,她再也忍不住,喉间溢出一抹腥甜,顺着嘴角蜿蜒。
一旁沉默不语的紫嫣眸色闪过一缕复杂,隐隐有些同情之意。
“朝颜姑娘,我去给你拿些药。”
紫嫣退下以后,殿内只剩下压抑着咳嗽声的朝颜。
她摸出手帕擦去嘴角的鲜血,好像点点红梅。
想起方才的种种,她心间涌上一阵酸涩。
不知过了多久,殿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尊上可真情深,瑟楚仙子仙去已整整四百年了,他还是每年都去萧山之巅祭拜。”
“嘘,小声点,这可是朝颜姑娘的宫殿。”
“那又如何!她只不过是个赝品罢了,待瑟楚仙子回来,哪有她什么事。”
“……”
脚步声渐行渐远,朝颜擦着血迹的手止不住颤抖。
为何他们说自己是个赝品?
思及过往种种,她脑子里一片混乱……
月色初露柳梢头。
朝颜服了药,第一次借着月色,离开了月颉殿。
过往她一直听师父的话,住在那里未曾离开过。
可此刻,她想弄清某些真相。
朝颜掌心灵力凝聚,将手中事先准备好的纸鹤化为仙鹤,驾鹤朝着后山而去。
萧山之巅,仙雾缭绕。
朝颜撤走纸鹤,步步朝里走去,一眼便看清了帝颉清冷的身影。
帝颉站在一座悬于空中的冰棺前,背影寂寥。
朝颜认得那冰棺,玲珑剔透,只周身萦绕寒气,是万年玄冰所制,用于存放仙体。
她越朝里走,心头无端感到一抹沉闷。
借着清寒的月光,朝颜瞧见那透明冰棺中沉睡的女子,竟和自己生得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