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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脚的脚踝,似乎因为泡了一趟河水,旧疾更难受了。
云浅擦了擦手走过来,在楚远舟面前蹲下,摸了摸他的脚踝。
楚远舟正揉着脚,面前便多了一双素白的手,代替他的手,给他揉起脚踝来,他下意识地就要把脚收回来。
云浅却按住了他的脚,道:“有老伤,伤了筋骨,没有好好医治,天寒或下雨就会不舒服,再不好好调养,你将来只会更难受。”
楚远舟闻言,抬头看着蹲在面前的云浅。
她蹲在那,低着头看着楚远舟的脚,目色认真,稀疏的月色在她头上投下来,让得楚远舟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她那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下面,那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
楚远舟一顿,忘了收回腿,也没说话。
云浅见他没动作,便伸手卷起了他的裤腿。
寒风袭来,楚远舟猛地回过神来,一把按住云浅的胳膊,声音有点暗哑:“别看了……”
“没事,你我名义上是夫妻,看个脚没啥大不了的。”云浅无所谓地压住楚远舟的手拂开,看到了他右脚踝的情况。
楚远舟的右脚,伤势比她想象中的严重,不大的脚踝上纵横着不少伤口,有些还未痊愈,有些甚至因泡了河水而溃烂,脚踝肿的老高,比猪蹄还要严重。
大约得益于现在是冬日,竟没有怪味儿露出来。
若是在夏日,只怕真的要臭了。
云浅蹙起秀眉,“这么严重的伤,你怎么一声都不吭?”她抬头望着楚远舟。
难以想象顶着这么严重的伤,楚远舟今日还跟她去了一趟市集,全程一声痛呼都没有,好像伤得不是他的脚一样。
这般隐忍力,在云浅见过的普通人和玄门人中,那都算是数一数二的了。
云浅不免略有些佩服。
她想翻看下伤口,但又觉得无从下手,只道:“你这伤得有些厉害,都开始流脓了,得想办法买点伤药……”
“不必。”云浅话音未落,楚远舟便抿着唇将腿收了回去,裤管放下。
云浅不让他动,不解地问:“你都伤成这样了,再不治,你这条腿就真的废了。”
“已经废了。”楚远舟淡声,微微低着头。
云浅一震,从少年身上看出一种落寞逐渐归于死寂。
她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伸手捏了捏楚远舟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