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开了锁，将牢门敞开后朝燕归来行了个礼便出去了。
燕归来踩着地上的干草，居高临下看着面带诧异地柳如是：“跟我走。”
闻言，柳如是愣了愣。
见她没有动作，燕归来眉一拧：“别让我说第二遍。”
柳如是垂眸，强撑着无力的身子站起来。
她被心仪之人背叛，沦为阶下囚，无亲无故的只剩下一条命，还怕什么呢？
燕归来瞥了眼那单薄微颤的身子，沉默不言地走在了前面。
今日日头正好，但久未踏出过牢房的柳如是被阳光刺得睁不开眼。
一辆马车停在了大牢外，在燕归来冷冷的眼神示意下，柳如是犹豫了一会儿踏了上去。
马车一路前行，离开大牢，穿过熙攘的街道，再踏入一条寂静的巷中。
“下来。”
清冷的声音带着命令的口吻在马车外响起。
直到看见面前偌大的宅院，柳如是原本平静的心却忐忑了起来。
她看着面前的燕归来，哽声问道：“为什么带我来这儿？”
可是话一刚落，燕归来忽然抓住她的手腕，狠狠一拧。
“啊——！”
柳如是痛呼一声，然腕上的疼痛还未褪去，膝窝处的锥痛让她一下跪在了地上。
本就苍白的脸因为突如其来的剧痛而更显死色。
冷汗一滴滴从她额头滑落，连同呼吸都仿佛被一只手紧紧扼制着。
柳如是强忍着痛瞪着居高临下睨着自己的燕归来。
他不杀了她，却把她带到这里折断她的手脚，不解伴着惧意在她心中漫延。
“如果你不想死，就安分地在这儿待着。”
燕归来冷硬开口，吩咐小厮关上后院门，似是要把她困在这儿。
柳如是心一震，又刹那忘记了疼痛，满心只有因他这般绝情的酸楚。
她想死，但燕归来却给了她一条比死更痛苦的活路。
“你不杀我，不怕我……来日寻你报仇吗？”柳如是颤抖着喘着粗气，眼尾染上丝丝红意。
燕归来缓缓蹲下身，一双如墨的眸子如鹰爪禁锢着眼前如同猎物的柳如是。
“柳如是，若不是你动情，我又怎会有可乘之机呢。”
闻言，柳如是眼神一怔，心好似都被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击垮。
燕归来见她如遭雷击的模样，冷然起身。
“来人，把她带下去严加看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