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冰一样向她砸来。
“对不起……”沐云初垂下了发涩的眼睑。
这三个字，她已经记不清自己说过多少次。
好像自己所做一切在他眼中都是那般理所应当。
方天成满脸不耐烦的别过视线，低头看起了手里的书。
目光再没有在身旁人停留过。
恍惚间，沐云初忆起几年前，她因感风寒，松懈了几日，他便生气出征，几月未归……
下了马车后，方天成才冷声开口：“今日在老宅，好生照看爹娘。”
沐云初听闻他那句照看爹娘，眼眶莫名发热，是照看他的爹娘，不是自己的。
她没有回话，沉默的跟在方天成身后走进了老宅。
刚踏至方宅。
沐云初就看见两个男童在正厅嬉笑打闹，这是方家长姐方涟漪的两个孩子。
“一路舟车劳顿了，快坐下喝茶。”方母上前拉着方天成在正位坐下。
而沐云初孤身站在一边，她早已习惯了方母的漠视。
这时，方涟漪突然道：“你都嫁入侯府七年了，身为当家主母还无所出这可是大忌。”
带着轻蔑的警示让沐云初心略微一颤。
方天成对她没有夫妻之情，所以他们很早便没同房了。
至于孩子，更是她不敢肖想的。
方母在睨了眼僵住的沐云初，顺势附和：“天成乃常胜将军，又深受皇上器重，这天底下不知有多少女子愿为他相夫教子。”
“娘，我看晋城郡主就不错……”方涟漪唇角扬起笑来。
母女两一唱一和，全然不在意沐云初在场。
她强忍着心间蔓延的苦涩看向方天成，试图想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动容。
可看到的却是他面无表情地在喝茶，完全不在意。
望久了，沐云初也放弃了。
是了，他本身就不爱她又怎么会在意呢？
现在和离于他们而言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用完午饭后，方天成便独身走到了后院的走廊。
外面落雪纷飞，一时间他不由得失神。
方父不知何时也跟了出来：“你娘和长姐说话是不中听了些，但也是为你好，你常年征战沙场，总要为方家的血脉着想。”
方天成听着父亲的话，敷衍点头：“儿子知道。”
酉时。
寒风凛冽，白雪还未停。
两人拜别了方家人，坐上了马车回府。
沐云初安安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