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不屑于说，“查到什么了？”
齐三看上去柔柔弱弱，仿佛风一吹就能倒，要是他去迟一步，难以想象会发生什么。
齐婉认真的把自己查到的东西与一些自己的想法告诉他，细致且符合逻辑，不遗漏任何细节。
“走吧，去牡丹屋里问问。”楼湛上楼，齐婉紧随其后。
屋内，牡丹正在梳妆，只有在钱昌没来的时间里，她才能够稍稍喘一口气。
听见门口有响声，她回头一看，发现两个俊朗的陌生公子看着她。
“公子怕不是走错屋了吧？牡丹今晚不接客。”牡丹长得美，可惜看上去有些憔悴，空气之中弥漫着浓重的脂粉香，也没有掩盖那一丝独特的药香。
“没走错，就是来找牡丹姐姐的。”齐婉自来熟的在她身旁坐下，友好的看着她。
“这位姑娘来青楼做什么？被妈妈知道可是要被赶出去的。”牡丹惯常在风月之中，只看一眼便知她是女子。
齐婉也不掩饰，轻声道：“牡丹姐姐，我们就是来问几个问题，没有恶意的。”
牡丹媚笑道：“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们？你们还是走吧，我要水睡了，要不然让妈妈把你们请出去，未免有些难看。”
楼湛是个行动派，从怀里掏了几张银票放在桌上，“现在愿意说了吗？”
牡丹看了眼银票，叹声道：“作为天香阁的花魁，自然是不缺钱花的。”
楼湛一窒，没想到碰到个硬骨头了。
“牡丹姐姐和钱昌是什么关系？”齐婉更加直白，不寒暄，直接问。
提到钱昌，牡丹的脸色有一瞬的不自然，不过掩饰的很好，很快便恢复如常，“他是我的恩客，我素来不喜欢问恩客太多问题的。”
屋内沉默半响。
牡丹反问道：“你们来就为了问我关于钱公子的问题？”
“其实也没什么，我们是钱府的下人，就想问下钱公子近来过的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素来不回家的。钱夫人担心他，又不好直接问，就想着来问问你，慰藉思念之苦。”齐婉找了个完美的借口把牡丹糊弄过去，同时感受到楼湛凉凉的看了她一眼。
“钱夫人？她不是一直希望钱公子能够死在外面吗？”牡丹性子直爽，心里有话藏不住，听到钱夫人的名字便忍不住说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