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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烟就这样毫无征兆的窜进屋来,娘亲将他护在身后,轻声道:“阿禹,你乖乖的,娘亲带你逃。”
阿禹乖巧的点点头虽然他的娘亲看不见身后的他。
可是他们刚刚到阁楼竹屋的门口便遇上了那个男人,阿禹歪头去看,认出了是早上遇见的那个书生。
只是此刻的他,再没有穿那身洗得发白的寒酸儒衫,而是一身张扬明艳的金色袍子,衣摆上绣着的那只踏着火焰的狐狸像是要从衣袍里冲将出来。
那男子明面上言笑晏晏,可是阿禹却觉得他实际上的表情和他衣摆上绣着的狰狞狐狸差不了几何,甚至更多了几分阴郁。
“蝉衣,好久不见。”
躲在娘亲身后的阿禹明显的感觉到她的颤抖,他似乎有些明白刚才娘亲的失控了。
竹屋外的火势渐渐大了起来,明艳艳的火光冲天,舔舐在翠绿的蒼竹之上,红的火,绿的竹,煞是妖艳夺目。
那明衣男子咄咄逼近,娘亲拉着阿禹步步往里退,似乎是注意到他的神色,他笑道:“这火可不是一般的火,是我去流砚山取的七月天火。流砚山啊,你可还记得。”
当他说道流砚山的时候,娘亲抓阿禹的手倏地又紧了起来,黏黏腻腻的起了一层汗。
那人又逼近了一步,此时的娘亲退无可退,几乎与他贴身而立,只听那人再问了一遍,越发凄厉。
“你可还记得!”
许是那人表情太过狰狞,又或是声音太凄厉,娘亲捂着耳朵摇着头尖叫出声:“不记得不记得了……”
如果妖有眼泪的话,娘亲该是哭出声来了吧。
阿禹一想到这样的可能就觉得难过,心像是被人捏得死死的。他一把反捉住娘亲的手往门外奔,高温使翠竹变得得粉碎,他一脚踏空,连带着母亲也跟着一起从二层的阁楼失足摔下。
他记得那一日娘亲恰巧穿了一身艳丽的红色。七月天火在身下吞吐这火舌,炙热的火浪席卷了他们,娘亲将他抱了满怀。
阿禹的世界是满满的红色,他快要分不清这些红色是娘亲的衣衫还是身下的天火。
阿禹想,他和娘亲约莫是快要死了。
可是娘亲却抱着他飞身出了火海,褪去了那一身着火的红衣,他不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