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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风雨欲来。
临近新年,本该喜庆的家里却有些冷清,父亲整夜的在房里踱了踱去,书房的烛光,整夜不灭。
我不止一次的问娘,到底是怎么了,娘也吞**吐的找理由。我越发觉得不对劲。
我在房里看书,流苏被我遣去送信,这天地越发的安静。
还有十天就是新年了,今年的天气比往年更冷,银带河早已结冰,有些胆大小孩子在河面上滑冰。
我与安影澈在河边站了一下午,我们聊了许多,他看着那些小孩子,眼神里有明显的羡慕。
他握着我的手,我却感觉他离我那么远,他的思绪飘到很远的地方。
我回握着他,很久他终于开口。
我的生母她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但是她没有背景,有强势的太后与皇后在,她甚至没有机会见到父皇。
说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有一年冬天,皇宫里的湖面都结冰了,天气冷的让人受不了,因为她不受宠所以被送过来的炭火总是不好的,她很无奈,但是没有办法,她很喜欢跳舞,所以就在结了冰的湖上,跳起了舞,就这样不小心被皇上看到了,一夜宠幸,剩下的又是无尽的冷漠,有皇后有那么多的妃嫔,她很快被遗忘,这时她有了我,,可是即使这样,皇上也不曾来多看她几眼。
最后呢?
最后,她死了,产后虚弱,皇上想要的不过是一个皇子,她死后皇后将我要了过去,因为她膝下无子。我虽然不曾见过我生母,但是我相信他是最美的,她翩舞倾城,只是不懂后宫的规则。
我什么都没有说,我只是握着他的手,他的手那么冷,像寒冰一样没有一点温度,我能做的只是给他一点温暖。就这样安静的,看着他的侧脸,直到日暮。
我开始练舞,舞师说我极有天赋,可是,她已有八天没来了,我家院里的仆人也原来越少,能看到的只有刘叔与流苏,我终于有些懂了,这并不是娘口中的为了节省开支,是有别的事情要来了。我不知道我们仅剩的这些人能不能承受,但是我不会退缩。
我正想着,流苏从外面回来,叫着,小姐,下雪了。
我掀开褥子,放下书穿了鞋袜,跑出去。
雪花很大的片,下了应该有一会了,院子里的花草都覆了薄薄的一层,刘叔站在雪地里喃喃地说,不知道明年还能不能见到这些花草,流速也表情哀伤,他们都知道,只有我一个人蒙在鼓里。
到底是怎么了??我连问都不敢,他们也不想让我知道。
我闭上眼,在雪中徐徐起舞,我似乎听到了雪落在我身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