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还好，师父没事。
“师父，你抱抱我好吗？我好痛。”顾欢眼底含泪道。
又是一鞭朝着她落下，唾弃声四起。
不亏为魔神之女，真是污言秽语，不知羞耻。
掌门白川更是铁青着一张脸：“尊上，这孽障杀了蓬莱数千仙家，当断琵琶骨，送入蛮荒永世不得超生。”
“她曾是本尊首徒，是本尊教导无方，你们先下去，本尊有话问她。”北冥墨凉声道。
北冥墨乃方诸山唯一的雷灵根上仙，活了千年。
如今的掌门白川都要称他太上祖，见他发话根本不敢违背，让所有弟子退出灵台。
人群散去，灵台之上只剩下北冥墨和顾欢两人。
他行至她面前，“为何要屠尽蓬莱？”
顾欢被方诸山惩治了七七四十九日，可从未回原因。
如今北冥墨在身前，她苍白的唇才张开。
“师父，我不杀她们，她们也会杀我，既如此，我为何要放过她们？”
北冥墨云淡风轻的眸中掠起波澜。
“你真是孽障！”
从他口中吐出的孽障二字简直比消魂钉打在琵琶骨上还疼。
顾欢浑身是血想要挣脱捆仙所，去抱北冥墨。
可北冥墨一瞬便感觉到了她的作为，一道凌厉的仙力袭去。
“冥顽不灵！”
顾欢胸口一痛，一口灼热再忍不住涌出。
鲜血一瞬染红了她的唇！
北冥墨没有丝毫怜惜，转身欲走。
顾欢感觉到他离去，再忍不住大声问。
“师父，你对天下众生好，为什么不能也对我好？我可只对你好。”
北冥墨脚步一僵，却没有回话，他御剑离开。
顾欢再感觉不到他的气息，疼痛和孤寂再次袭来。
日升月落。
她不知被绑在这里多久了。
秋叶凋零，这天方诸山上罕见落下了雪。
一个小童子在周围打扫着落雪，他仰头看着顾欢浑身是伤，衣衫都破了。
“下雪了，你冷吗？”小童子小声问。
雪？
顾欢从无尽的黑暗中醒来，她看着四周，还是黑暗。
“雪是什么颜色？”她不由问。
还未失明前，她从未见过下雪。
因为魔界除了死寂什么都没有。
小童子回答：“白色。”
白色，和师父一样的颜色，那一定很好看。
顾欢仰头感受着雪落脸颊的冰冷，和师父一样，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