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主动问。
“嗯。”杨木青喜出望外,频频点头。
“那,我帮你问问。”苏雅平热心地说。
她已经吃完了饭,急急忙忙赶去上班。她们缫丝工人只有半小时的吃饭时间。
“谢谢苏老师!”杨木青内心充满感激,起身目送苏雅平离开食堂后又坐下来舔碗底子。
打那以后,无论在球场还是在图书室,碰到杨木青,黄碧云总显得忸怩,不再喊他了,只点点头就马上把头低下去疾步走开;走不多远又回头朝他羞涩一笑。
一天,苏雅平在球场找到杨木青说:“黄碧云害羞得很。我左问右问,她叹气说这些事伤透了脑筋。”
“她不愿意?”杨木青急切地问。
“其实她对你也有些了解,人家说你们知识份子有些狡猾。”
“苏老师,我也狡猾呀?”
“不是说你。她给我说转告杨同志,二天在一起的日子还长呢,等等再说嘛。”
杨木青无法判断黄碧云是拒绝还是同意,只好等待;想在等待中创造条件接近她。
可眼下他整天在仓库里昏头昏脑地忙碌,除了打球、看书,很难有见到黄碧云的机会;何况见面也只能点头、微笑,连一句话都难交谈。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了,杨木青闷得心慌,他指望组织把他调到前缫去工作,好有机会和她接触。
杨木青向组织递交了去前缫工作的申请书,组织没批准他的要求,他只好继续呆在生技科。
在茧库抽样结束后,游科长又派他到试缫组烘试样丝和称公量。
杨木青工作的地点在厂区最僻静的一个角落,只有一间简陋的小屋。小屋子静悄悄的,成天相伴的是一只从日本进口的烘丝炉,他感觉自己犹如守庙修行一样,寂寞难耐。
一天八小时的上班时间,杨木青的工作最多只有三个多小时,一大把空闲时间难得打发,坐也坐不惯,走又不敢走;看书是可以的,可就是魂不守舍,静不下心来,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他只好捧着书本想心事。起初回味着黄碧云的言谈举止;继而幻想他和黄碧云像梁山伯与祝英台那么恩恩爱爱;接着默记川剧《柳荫记》的唱词,越记越提神,不由得赞叹:“写得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