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自己编舞排的,没有你也很好,不是吗?”
陈路周转头,只见徐曼紧攥着栏杆,神色冰冷。
不知是何时来到他旁边。
他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只能沉默着。
他的目光又移回冰场上。
音乐到了后段。
——我梦见过往的时光,那时的我,希望满怀——
徐栀向后弯腰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她展开双臂,拥抱全世界,又有种垂死的美感。
一个完美的贝尔曼动作。
护栏外,徐曼却在疑惑的问陈路周:“我只是好奇,你到底有没有爱过她?”
陈路周心口似被揪紧了一般。
他的手紧紧抓着护栏,一个“爱”字却在舌间顿住。
“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剃光头吗?”徐曼这样问着,取下了帽子。
陈路周看着徐曼光洁的头,心中莫名的不安突然放大。
徐曼声音冰冷:“因为徐栀在做化疗的时候,头发大把大把的掉,就把头发剃光了。”
陈路周一下睁大了眼睛,他猛然攥住徐曼的手臂,急切的问:“什么化疗?你说清楚!”
他看着徐曼光洁的头,一种巨大的慌乱几乎将他淹没。
虽然和陈路周说着话,可徐曼的眼神一直看着冰场上的徐栀。
她看着徐栀在冰上跃起,又单足旋转。
画面那么美,可这种美背后却含着那么多痛苦。
她眼中控制不住的涌出泪:“骨髓肿瘤演变的癌症,现在已经癌细胞扩散了,她活不了了。”
陈路周不可置信的看着徐曼,难以言表的恐慌突然淹没了他。
他的目光猛然间落在冰场上。
此时,音乐到了最后。
——可我现在身处地狱,与曾经的梦想判若云泥,我的美梦,它被现实扼杀。——
随着音乐里芳汀的死去,徐栀最后的动作是闭着眼旋转着倒在冰面上。
全场静默了片刻,然后爆发了猛烈的掌声。
观众们全场起立,纷纷抛出手中的维尼熊。
漫天的维尼熊,是给场上的花滑运动员最高的喜爱和敬意。
徐栀想站起来,可全身的力气却突然都离她而去。
后知后觉的疼碾压过她的全身。
冰面的冷侵入她骨髓,胸口紧缩的疼化作一口血从她喉间涌出。
血染冰面。
全场一片哗然!
陈路周不顾工作人员阻拦,冲进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