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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血腥暴力,对死亡没有太直观的恐惧,所以并不怎么怕死。
苦菊部那个破烂却温暖的家、部落里那些古怪却亲切的半妖,都是他宁死也不愿伤害分毫的牵挂。
此时此刻,许愿已经登上条再无法下去的贼船。
只能殚精竭虑卖命,连死都不能死。否则苦菊部非但得不到妖修承诺的衣食安稳,族人更会一个个死于“惩戒”之刀下。
可今后必须执行且决不能失败的任务,是去杀死明显不止一两个、有着跟自己同样情感知觉活生生的人,且不说有没有能力做到,就算能够做到,他又如何下得去手?
“苦菊部招谁惹谁了、我招谁惹谁了,我怎么就成了这么个倒霉使徒呢?”
许愿满心愤懑恨恨咬牙,直咬得腮帮酸痛、牙根酸痛。
贝爷郁闷得不知暗叹了多少口气。
他加入幽冥殿年头久矣,接触过、指挥过、训练过的使徒不知凡几,可不想杀人者绝对初次得遇。眼见许愿种种表现,心想如此废物,若非“幽冥密押”我他娘早一巴掌拍死你了。
可他不敢。
密押令其提供“训练”却要以生命和忠诚保证,如此命令实在耐人寻味。可无论怎么理解,其中肯定包含有保护的意味且绝对未曾授予擅杀之权。
不敢真的拍死,更知不可逼迫太紧。只能循序教导训练、渐进诱导甚至逼迫。所以脸上虽然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传音语气却刻意缓和下来:
“你拥有筑基中期修为,按照殿规只需完成考核任务便能转为正式二级使徒。至于具体内容,就拿昨日围攻你的三个灵修当做目标吧。杀死如此奸邪恶人,总不至于过意不去。”
“遵、遵命。”
听到考核任务内容,想着豺狗三人都有取死之道,许愿心里压抑纠结、喘不过气来的感觉稍稍轻缓了些。
贝爷眯眼沉吟片刻,忽然伸出只老树枝般的手掌,往许愿左肩轻轻拍了拍,动作僵硬牵牵嘴角,似乎想露出点笑容来:
“无论身世来历怎样,我们同样都是本殿使徒。你所承受的我也在承受,我完不成任务也会受到惩罚。所以不要埋怨老头子逼你,这是幽冥殿规…也是使徒的命数。”
许愿不知说什么好,看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