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林家除了村里这一栋三层楼的房子,最值钱的就是老林开的卡车了,而这一辆卡车身上寄托的是林家所有的生活来源啊。
虽然老林手里拿着的是刀,但是从来没被挥动过,看起来有点事多余的。
只是林雪母亲从晕厥中清醒过来,冲到老林的身上,用柔弱的双手抱着老林粗壮的双臂,哭起来。
怎么回事,我们的车去哪儿了,你卖了,为什么。
连续问了好多问题,每个问题都带着一个为什么和流不尽的悲伤。
林雪站了好久,下巴不停地抽离,迟迟不敢动,倒不如说真的受了惊吓实在不知道该干些什么,眼前一如既往伟岸的父亲为何如此绝望,又该用什么情绪和语言去保护深深爱着的母亲。
老林,不是我说你,赌场上,又输又赢,是男人的就愿赌服输,大不了从头再来,你何必搞得自己那么狼狈,让我们难堪呢,我们也是帮人家做事的,区区一个打工的,就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难为我们了。
陈小卫一副尖嘴猴腮透出虚伪,说话时满口黑黄的牙齿果露出一大半,可以看见,他吐出来的空气又多么地肮脏。
真的没有了,能给你们的都给你们了。缓缓滑落刀,说这话时,老林像是恳求。
陈小卫从椅子弹跳起来,这个动作并不是很自然,为了吓唬人。
一脚揣开旁边的竹编凳子,凳子飞得特别远,撞在墙上散架了,孤零零地躺在角落,透出冷冷的祈求的可怜的气息。
我跟你说,老林,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无论如何,今天你也不能让我空手而回,不然后果你真的付不起来。
陈小卫脸上又想微笑又想大开杀戒的神态,顿时感到有了秋天的萧瑟,一颗颗黄牙就如一片片枯黄的树叶。落红不是无情物,然而落叶落在地面对于大自然来说是莫大的依赖和回归,而看似坚硬内心却腐朽的牙,带来的却是吞噬,还能看到一条条的蛀虫,不停地蠕动,永不停息,永不满足。
在林雪心里,不,应该在所有人的感觉里,眼前凶神恶煞的逼迫就像秋天落叶飘落一样令人无法抗拒,那种现实的无奈,那种逆来顺受的失望,跟时间差不多,只能向前,不能倒退,再也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