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视线——似笑非笑。
“阿姨。”最后是舒瑶转开了话题，“我看我还是下次再听吧？时间不早了，我得先回去，下次再来看您。”
面对舒瑶，顾太太立即换上了笑容，“今晚在这边休息吧，我跟你父母说一声。”
舒瑶下意识的看了顾晟一眼，红着脸摇头，“不用了，下次我再来拜访。”
“我送你。”
顾晟的声音传来，舒瑶笑着点点头。
季清冉就站在那里，一直到他们从自己眼前走过时她才抓着琴往旁边让了让，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看，连抬一下眼皮都没有。
在看着两人离开后，顾太太这才冷着脸看向她，“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赶紧滚！今天我的脸算是给你们母女两个丢尽了！再有下次，你们就别想在这里呆着了！到时候你们是死是活都跟我们顾家没有任何关系！”
季清冉没有回答，朝她鞠了个躬后才背着自己的琴往前走。
睡觉之前，她去了一趟林婉的房间。
林婉已经醒了，正愣愣的看着天花板，发现季清冉进来后也没管，依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季清冉将一包感冒药放在桌上就要走。
但下一刻，她的声音传来，“你不要怪太太，今天老爷那边的人打电话过来了，她心情不好，需要发泄。”
季清冉的脚步一顿，却没有回答。
林婉又继续说道，“太太对我们有恩，你怨恨谁都不能怨恨她，知道吗？”
“我能怨谁？”季清冉忍不住笑了起来，却是红了眼眶，“我谁也不会怨，我……有什么资格？”
她没有等林婉回答，用力的擦了一下眼睛后便走了出去。
关上自己的房门时，她听见了外面汽车的引擎声。
她立即将自己蒙入了被窝中，紧紧地闭上眼睛。
但这样的掩耳盗铃并不能阻止手机铃响。
那边人的声音依旧冷静薄凉。
“上来。”
季清冉咬着牙不说话，但呼吸显然沉重了几分。
那边的人显然也感觉到了她的情绪，却是轻笑了一声，“怎么，是想我亲自下去抓你吗？”
季清冉闭了闭眼睛，终于还是回答，“我知道了。”
话说完，她挂断了电话，连外套都没有穿，直接往楼上的方向走。
她的膝盖还是疼的，身体里的血液更是冰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