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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上古灵器,虽出了灵柱,却仍担着守护之责,于这天地,也算是半个功臣,保护姐姐,还是绰绰有余的。”
余钟听完红衣的话不由得朗声一笑,刮了刮她的鼻尖。“好,那姐姐倒是要谢谢你这小丫头啦。”
余钟望向屋外院子里的梨树,说道“今年咱们细呷春酒时,院中的梨花也该抽了新枝,有了花苞了。咱们可以取出去年冬天藏下的雪水,采撷花苞,姐姐亲自给你煎茶喝。剩下的便只待盛开,给你做成糕点吃。”
余钟的声音依然轻轻柔柔的,手里还轻轻地一下一下梳理着妹妹的一头长发,最后细细挽起,梨花玉簪点缀,黄色的花蕊在发间盛开着,煞是娇俏可爱,彼此,她们对那一天只是等待着,就是连承诺都说不上的事,最后竟真的变成了无法兑现的承诺。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祭灵司内,红衣黯然念道。“当我走到了清朝,第一次读到了当世才子纳兰性德的这句诗时,想到的就是和姐姐一起煮酒煎茶,走过年年岁岁的约定。只是,当时只道是寻常。”
灯火黯淡,红衣黯然苦笑。她述说的很平静,完全没有玺云台杀江慎时的疯魔癫狂。也许是这段故事太过岁月静好,真的可以聊以慰藉吧。
玺云台,依旧是众多看客的首选之地。
余钟演绎的旦角,水袖起落,身段袅娜。三尺戏台之上,唱腔婉转,演至情浓处,气息若游丝,绕梁不坠。是京城里的名角,因此许多新的戏本子都让她先来试戏。
红衣今日并不上台,只为她弹琴伴奏。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替她等候已离开月余的江慎。
红衣和着唱词,谈着欢快的曲调。今日这出戏是江慎亲手写就。
尾生抱柱之盟,桥边红药之约,最后才子功成名就,佳人嫁的好郎君。三尺戏台,万事如歌。唱的来悲离,也唱的来欢愉。
红衣借着念白,手下暂停,刚准备退回后台,就看见江慎欢天喜地的跑了进来,看了眼台上的听余钟,便直入后台。
余钟并没有因江慎乱了唱腔步态,只是示意红衣。
“我说江慎,你倒是找得到回来的路啊。”红衣嘴上嘲讽着,手上还是给江慎倒了杯茶水递给他。